两天后——
下场村——
赵程月的马车刚到,向地主哪怕重伤在身,也不敢躺在床上,被人半抬着抬到赵程月面前。
下场村离靠山村有快一天的路程。
向地主不明白,赵程月为什么要来。
“放肆!”
刘嬷嬷喝斥。
向地主“扑通”一下跪下,痛得瞬间汗如雨下,可他还是不敢不跪。
“惠民郡主,救您给我们做主啊!”
被抢走土地的下场村的村民们抓着机会,围着赵程月四周跪下,哭喊起来。
他们现在都是佃向地主的田地种,可实际上,他们佃的土地原本就是他们自己的啊!
赵程月看向向地主。
“小民有他们签字画押,是他们自己自愿转卖给小民的!”
向地主心头发凉,若他早知道赵程月会替村民们出头,他就不强收这些人的土地了!
“呸!”
“我上等田,你只给二两,谁会把大好的上等田用二两银子卖掉?!”
村民中立马有不甘的村民怒吼。
郑正气转身,消失在下场村内。
赵程月看向跪在地上的向地主。
“胡说,他当时拿的是八两,小民是照着市价买的,小民还有他们当时签的文书。”
向地主当即让人拿来可用证的文书。
刘嬷嬷接过那一沓签字画押的文书,捧到赵程月面前,让赵程月翻阅。
赵程月大概看了下,都是真的。
“呜……”
下场村的村民们痛哭。
赵程月皱眉,眼下的局面,并不是她摆出郡主的威风就能解决的,那些文书,明确的签字画押,难以推翻!
眼下,想要改变这样的情况,只有一个办法……改皇帝,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
“郡主,小民都是合法所得,”向地主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怪我们太信任他了!”
下场村的村民们哽咽。
“你们佃我家田地,我可没像别家一样抽三成的佃租,我只收二成,你们还能留二成粮在手,该感激我才是!”向地主大言不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