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书中看到过,可这有什么关系?”苏鹤不解。南久安笑笑“那你可还记得书中如何介绍他。”苏鹤思索一番“哦,他是个神箭手。难得你们之间有什么关系?”“他是我徒弟,他的箭法便师承于我。而我的箭法是这学一点那学一点杂出来的。”“不对,你怎么还有徒弟?”苏鹤反应过来。南久安觉得奇怪“我如何不能有徒弟?”“你不是一直在神堂吗?你有徒弟会有人不知道?”“我不能是在没进神堂之前收个徒弟吗?”南久安反问。苏鹤一下便明了了,可是突然又想到什么,话锋一转“那你也是个不称职的师父。”韩聂听他这话问道“你什么意思?我们元帅那么好怎么不称职了?”苏鹤摆摆手“称职?称职怎么还让自己徒弟死的不明不白?”南久安一时愣在原地,无法反驳。韩聂只觉得苏鹤在胡说,而南久安只是不想理会他。便想要去和苏鹤打一架。而苏晨将南久安的变化看在眼里,知道苏鹤大抵说得是真的,只是那些事他们也未曾参与过。便不好评价,只能先将韩聂拦了下来。南久安不再多留转而到一旁休息了,苏鹤见他去修整,便也离开去准备下一场比试了。苏晨看着他一个人坐着,也没有去打扰他,还叫走了其他人。而后苏晨来到苏鹤在的地方,问道“你觉得自己有胜算吗?”可是苏鹤只是笑笑“我知道只有刚刚的箭法比试我输了,便不会赢了。可是不坚持到最后谁会知道结果?那我不如拼一把。反正都要输,不如挺到最后。”“你倒是看得开。”苏鹤笑着“那有什么办法?看得开总比看不开好。既然我心态怎么好,不如……不如您就别罚我了。”苏晨其实也并没有想要过多去罚他,也便应了“不罚你可以,但我要问你些事。”“爹……跌荡荡,起起伏伏,人生如梦,化蝶向阳……这小曲可出名了,苏将军可听过?”苏鹤一时兴奋差点说漏嘴。但不知为何他心中却有一丝失落。“啊?我许是年纪大了,也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我的话你又可曾考虑?”苏鹤笑着“这很好啊,还请将军问,我知道的,能说的都可以告诉将军。”苏晨直入主题“你刚才说的那什么夕的到底是谁啊?”“哦,就是南山夕,南箫儿。挺出名的。只可惜最后莫名其妙就没了。到现在大家都淡忘了,也没个解释。许他现在还在的话,应当也是个大人物了。”苏鹤说着似还生出了些惋惜。“那你和元帅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在苏鹤心头已经憋了许久,如今也总算问出来了。苏鹤沉默了一会“哼,将军这我要是说了您和他就该难堪了。”苏晨也不难为他,心中大抵有了猜测“也罢,当初的关系不好,还有之后吗。待之后你可得接了我的位置……”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小声,可是苏鹤有认真听,听得很清楚,心中却又歉意:父亲啊,我知道您忠臣,希望我能替你的后路。但如今不同往日。尊上于我有恩,我也应当忠于他。便负了您的期望了。“罢了,我们聊聊其他的吧。比如关于你的,你父亲的。”苏晨眼中透露出一丝不属于他该有的慈爱。苏鹤愣了一秒“……我父亲。我父亲他很好。体恤三军,爱民如子。母亲也于我说过许多。母亲之前告诉我,父亲替我扎了十六只风筝,个个都是雄鹰。只可惜后来战火转移,我一只也没拿到……”苏鹤说着看向他,又接着道“其实我之前挺讨厌他的,讨厌他把我们丢在家里。可是后来我知道好多关于他的事。看到了母亲那匣子里放满了的家书。我好像又讨厌他不起来了……我,挺想见见他的。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人,看看那个在逆境中也能获胜的将军。”“苏将军,我……可以抱你一下吗?可以叫你一声父亲吗?”苏鹤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苏晨没有说话,只是张开双臂。苏鹤一头扎进他的的怀抱,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叫出了那一句“父亲。”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他知道这可能是唯一一次机会。所以格外珍惜。苏晨拍着他的肩膀,心中早已杂陈:鹤儿,莫怪为父……你已经长大了,还有一件事,我便也可以安息了……许久后,苏鹤站起身行了一礼“晚辈失礼了。”“好孩子,你要改改这争强好胜的习惯。往后的路终归还很长,你还有好多没学会。你只能靠你自己。”说罢便离开了。苏鹤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的不舍,似乎这会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