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嫔实属心急,药的分量下多了些,自然察觉的也快了些。
这两点加起来……科尔沁部到底要做什么?
还差上几日就是封妃的时候,如今来不光封妃没什么必要了,就连永和宫待着也没有必要了。
只是弘历到底是顾及自己的面子又念着豫嫔的身份,没有打入冷宫,摘了绿头牌,囚禁于储秀宫,原先住在储秀宫的妃嫔都一一搬离。
往后的时间,弘历愈发爱惜自己的身子,很少往后宫处往来。
曦月在等,等第二年的三月的寒香见,她并不畏惧这样盛的容貌,反而觉得这是把好用的刀,这样的刀才能将这个世界给结束。
前朝传来消息,天山的寒部被打的节节败退,凯旋而归,带回来一个女子,寒氏香见。
弘历倒是淡然一笑,“区区一个女子罢了,居然值得这般对待,荒谬。”
曦月不禁暗笑,她倒是想看看弘历为一个女子爱而不得的丢脸样子。
庆功宴内,一抹白色的身影渐入视野,她身着雪裙,翩翩起舞,如烟似梦,犹如冰峰之上,一朵纯洁无瑕的雪莲,璀璨绽放。
弘历紧紧握着身旁曦月的手,不禁呢喃道,“曦月……这眼神,就恰如你初次见朕时的眼神。”
还真是滥情的可以,她可在寒香见夹杂恨意和哀伤的眼里看不出一丁点的相似。
兆惠见皇帝的眼睛都要看直了,不禁得意洋洋道。
“皇上,这便是寒岐的未婚妻—一香见。”
纯贵妃惊呼道,“未婚妻?”
兆惠忙道:“未婚妻罢了,香见之父为寒部台吉阿提,与寒歧为同姓。香见自幼与寒歧许有婚约,但因其父一直不喜寒歧蠢蠢野心,所以一直未曾许嫁,拖延至今,而寒歧也在此次战役中身亡,香见公主自请入宫,献给皇上,以身抵罪。”
颖嫔情绪激昂,瞋目以对兆惠那讨好且德语的神情,她竭力压抑着声调,“身为降奴,安能供奉陛下!
香见蹙着眉,切齿道:“部落之事我不懂,寒歧待我一片情真我却比谁都明白。虽然未嫁,但有婚约,我也是未亡人之身。况且我从未说过自请入宫,以身抵罪是你们强加给我的命运!就算入了宫,我对寒歧的心意也不会变。”
弘历听完脸顿时黑了一圈,缓了些时候痴痴道,“你走近些,让朕瞧瞧。”
寒香见抚了抚手中的刀,冰冷的神情突然笑盈盈,似冬日里的暖花初绽。
缓缓走上前去,两人的距离慢慢靠近,冰冷的眸子里蓦然生出了些杀意,寒香见握住一把刀就往皇帝的心口插去,弘历俨然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呆愣愣站在了原地。
曦月和弘历的位置相隔一臂之长,根本没法子救,况且她也不想救,刀口才入心口,侍卫用剑挑上寒香见的手,手指一松,刀连同弘历的身子缓缓落下。
“你想杀我?”弘历的眼中似乎不可置信,很快这份不可置信就全然没有,眼睛缓缓无力阖上了。
曦月故作焦急,连忙派人去喊太医,安抚着宴会上的妃嫔。
眼神直直看向寒香见,知道她是把好用的刀,也没想到会这样好用……还真是天意弄人。
寒香见跪在原地笑得畅意,“寒歧你也该在天上看着,我替你报仇了。”
那群侍卫看着跪在地上的寒香见,围成了一圈,想要将其生擒,没想到她直接撞剑而亡,顷刻间就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