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裙女子就不让祖儿再唱了,挥挥手道:“好了,我憨子哥说了,唱得还行,赏你一百万,回去吧。”
一百万?!
听到这个数字,金链子等人彻底、干净、完全的傻掉了。
金链子请客,二十张最好的票,也不过小一万块,位置好一点的还要找关系。
而白裙女子把祖儿招之即来呼之即去,听了三首歌,打个赏,一百万。
看着门口的保镖递上支票,还有祖儿那一脸韩式的夸张感激,金链子等人再也没有了任何想法。
马憨棋也没有任何想法,他脑子晕晕的,就跟中了暑一样,吃完饭,白裙女子牵着他手出门,到门口,他回头看了一眼。
金链子也在看他,半张着嘴,好象一只给雷打了的蛤蟆。
花珍子也在看他,涂了粉的脸,因为吃惊,有些扭曲,以前觉得她真好看,但这会儿看来,却象一朵雨打过了的黄瓜花儿,一脸的凄凉和小家子气。
到底还是个才进城没几天的柴禾妞啊,自以为扑了粉,就可以高枝上开唱,其实掀起裙子,脚上还沾着没洗净的泥巴呢。
马憨棋突然不想再看这张脸了。
到外面,白裙女子与他分手道别:“憨子哥,有缘再见。”
车影远去,马憨棋的心,好象突然空了。
他是做白班的,六点下班,这时也到了下班时间了,他不想回头再碰上花珍子等人,就顺着街道往前走,酒楼包吃住,不过包租的房子有些远,公交一块钱,走路要二十多分钟。
马憨棋刚好可以理一下脑子。
“想不到她就是那个跳水的女孩子,她那么美,又那么好家世,为什么跳水啊。”
想不清楚,更想不清楚的是:“她为什么来找我,还对我那个样,她----。”
心中有一个稳秘的念头,甚至想都不敢想:白裙女子说有缘再见,真的还有再见的机会吗?
那淡淡的清香,仍在鼻间缭绕,那远去的人儿,却如醒了的春梦,还可以再续吗?
回到租屋,同屋的李树做晚班,没人,他一个人倒在床上,天黑下来,也没开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自己都不知想了些什么?
抬起手,仿佛还能看到白裙女子牵他的手,是那般的白嫩纤长,他突然笑了起来:“我一个玩泥巴的,一辈子牵过这样一只手,进棺材也可以闭眼了啊。”
他从来不是一个心高的人,那神仙一样的女子,牵过一回手,这一辈子,真的够了,至于其它的,他马家没有那么好的祖坟啊。
胡思乱想着,手机也响了起来,不停的响,都是问的,马憨棋一句话回复了:“人家拍电影呢,我是龙套。”
“哦。”
所有人都是这么一声,也是啊,否则怎么说得通。
到后来,甚至马憨棋自己都信了。
但三天后,下了班,白裙女子突然又出现了,就在酒楼外面,俏生生的站着,见他出来,脆生生的叫:“憨子哥,下班了吗,带我去看电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