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说着站起身,端出管家的架势,正视着下人们,厉声说道,“适才的事情大家也都看见了!一会儿拿了杜府的银子,出了杜府的大门,就把这里的一切全都忘记,不该说的话全都烂在肚子里。祸从口出,大家应该都知道,你们管住自己的嘴,就是在保自己的命,也是在报答杜府多年对你们的恩情!”
阿福话音落下,阿祥又重重地补了一句,“大家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
阿福带着下人去账房领取安家费,送他们出府,阿祥则是帮忙料理杜尚洪的后事,待天一亮就去宫中报丧!
“夫人,请你留下奴婢,阿沫七岁入府,一直侍奉在夫人身边,从未离开过。无家可归,如同浮萍。”夏沫直挺挺地跪在陈氏面前不愿离去,小脸上挂着泪珠,却是倔强地很!家中兄嫂容不下她,此时回去,等待她的,不知是怎样的命运?
陈氏伸手搀扶起小丫头,缓缓说道,“本夫人如今已是自身难保了!留你在身边,不过是多了个人为我陪葬,你年纪尚小,还有大好的光景等着,如此草率地结束自己的性命,你叫我于心何忍?”
夏沫满脸泪痕,却笑得真诚,“夫人,阿沫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你就让奴婢留下吧!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陈氏没有吭声,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天牢中,冰璃被捆绑在十字柱子上,穴位被点住,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想死,自然也没那么容易。
见妖月的身影出现在面前,嘴角微微上扬,眼眸中尽是挑衅的目光,贵为皇后又怎样?还不是乖乖来求她。求她可怜,求她施舍解药,救救她的徒弟!
聂明朗走到牢房门口时,妖月扬起一巴掌落在了冰璃的脸上,阴冷的声音带着几分嘲弄,“怎么?你以为本宫是来求你施舍解药的?你错了,本宫是闲着没事了,过来问候问候你。毕竟你顶着我姐姐的脸,不是吗?”
聂明朗上前说道,“娘娘,要动刑你只管吩咐,让微臣来就好,莫要让你玉体受累!”说完瞪着冰璃,眸光中熊熊燃烧的焰火,恨不得把她烧成灰烬!
“点开她的穴位,本宫好久没有折磨人了,还真是怀念凄惨的叫声!”
妖月阴冷诡谲的目光让冰璃止不住颤抖了一下,待身上的穴位解开之后,咬牙啐了一口唾沫,叫骂道,“妖女,你会不得好死的!我诅咒你和你肚子里的崽子都不得善终,还有你的男人,你身边所有的人,都不得好死!”
聂明朗扬手拍拍就是两巴掌,怒斥道,“贱人,嘴巴这么恶毒,应该把舌头割了拿去喂狗!”
妖月摇头摆手道,“聂爱卿此言差矣!舌头割了还怎么说话?说不出话,多难受啊!”顿了顿,目光转向牢房外,厉声命令道,“来人!泡一桶浓稠的蜂蜜水过来!再把这个女人的衣服全给本宫扒了!”
冰璃闻言心一抖,声音也有些打颤,“你想做什么?啊,你到底想做什么?”
妖月仰头哈哈干笑了两声,脸顿时变得惊悚,纤纤玉手指间捏着三根银针,在冰璃的脸上比划着,“做什么?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的事,本宫还没做呢!你给本宫的徒弟下了媚情丝的毒,让他在对你宠爱之时一步一步走向鬼门关。这笔无耻阴毒的血债,待会儿本宫再慢慢跟你细算。眼下我们先算算你残害我姐姐,剥她面皮的血债!”
银针的冰冷与锋利,划过细嫩的脸颊,游离在她的发髻边,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让冰璃惨叫出声,“你这个恶魔,你杀了我,杀了我!”
聂明朗冷笑地看着!只听见妖月啧啧咂嘴,手上的力道越发得狠,“这就受不了了,那一会儿被千万只虫蚁撕咬,又要被千人骑万人踏,你岂不是叫得更凄惨?嗯!”
“月儿,我真得是霍语汐,是你的姐姐,是杜嘉凌最爱的女人,是叶家唯一的血脉。你不能这样对我,不可以这样对我!否则娘不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