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璃的话还未说完,妖月手中的银针已经在她的脸上走了一圈,奋力撕下面皮。伴随着女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嘶吼道,“你少给本宫提起这些,你不过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鬼,你根本就不配!”
妖月拎着手中血淋淋的面皮,喘着粗气问道,“说!本宫的姐姐现在在何处?乔义究竟把她怎么样了?”
此时恰好狱卒拎着一桶浓稠的蜂蜜水进来,看到血腥的画面,哆嗦了一下,放下水桶,匆忙闪出牢房。
冰璃满脸是血,她本来的面目早已不复存在,眼下被剥去了假面皮,一张脸扭曲的吓人,就连驰骋沙场的聂明朗都不敢直视,更何况是小小的狱卒!
妖月咬着牙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不说是吧!那就等着一点一点地煎熬至死吧!来人,把她的衣服扒了,本宫今日要看蚂蚁上树!领略一下,究竟是贱人的骨头硬实,还是本宫的手段厉害!”
冰璃眨波了一下惊惧的眼珠子,抖落血水,清晰地看见两名狱卒朝她走过来,失控般地叫喊道,“娘娘饶命,我招,我什么都招!”
妖月狠狠地吐出一口气,身子后退了两步,坐在木椅板凳上,一只手搭在木桌上,攥紧的拳头不停地颤抖着。
她明明知道,霍语汐落在乔义的手中,已无生还的可能,却还是盼望着能听到一丝有关于她生还的消息!
聂明朗挥手示意狱卒退下,厉声冲冰璃喊道,“说!霍语汐眼下在何处?你又是何人?藏匿在杜将军身边意欲何为?”
冰璃哭咽了两声,这才缓缓说道,“我叫冰璃,是天玄山庄的弟子。霍语汐早在半年前,就已经被他剥去面皮,割掉四肢和舌头,捅瞎了眼睛,弄破了耳膜,沦为人彘,关在天玄山庄的铁笼子里。卓青峰从城外救回来的是我,乔义要我留在杜嘉凌身边,起初是为了让我引诱夜星晨,离间他们夫妻感情,让他们师兄弟反目成仇。奈何我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现在……”
冰璃越说声音越抖越厉害,根本无法言语。妖月腾地站起身,抓起她的手腕为其把脉,见是毒瘾发作了,冷笑一声,从袖袍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到她的嘴里!
待她慢慢恢复过来,这才揪住她的衣襟,尽管咬着牙,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落,低声吼道,“我姐姐现在还在天玄山庄,被乔义当畜生养在铁笼子里,对吗?”
“半年来是这样的!后来我听浮游说,也就是适才被裘绝檠杀害的杀手。他说,就在七王爷回去后不久,被他用铁锹敲烂了脑袋,死了!”
冰璃本不想告诉妖月这些的,或许是她太想活下来了,盼着今日能在妖月手里保住一条贱命,苟且偷生!又或许是看到浮游惨死的模样,不想再替人卖命了!
江山谁来坐,与她何干?
“你是说七王爷,是他杀了语汐?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她都变成废人了,他还要杀她?为什么?”
妖月就跟疯了一样,死死地攥着冰璃的衣襟,一颗心痛得都要碎裂开来。劲儿上了脑门,头痛欲裂,双脚不停地抖着,站都站不稳。
吓得聂明朗慌忙搀扶住她,“娘娘,娘娘请保重玉体啊!人是不能复生,待明日闫离回宫,微臣就去天玄山庄,炸了那帮恶魔,为语汐姑娘报仇雪恨!”
妖月双手依旧死攥着冰璃,绝美的容颜被杀气揉得极尽变形,声音沙哑暗沉,“说!他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
冰璃哪里知道为什么,只好把万寿图一事抖了出来,“因为,因为七王是乔义的亲生儿子,是莫无涯的孪生弟弟,乔义能带给他的是南沙国的皇位,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明日他就要回宫了,只要拿到万寿图,就能把皇宫搅得天翻地覆,乔义的大军直接杀进漪澜殿,取了皇帝的性命。天下就是乔家的了!”
妖月闻言神情一顿,整个人瞬间冷静了下来,缓缓松开手,有狠狠地攥紧,一字一顿地问道,“什么万寿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