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早一天过来了。”
邰砾:“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江少观理所当然:“问的何秘书。”
“何秘书就直接告诉你了?”邰砾敛眉,“扣他工资。”
“啧,是我套话套出来的。”江少观朝里望了一眼,“不让我进去坐?”
“进来吧。”邰砾让开身,“我刚准备去洗澡。”
邰砾本来是准备到行李箱拿睡衣的,但中途被打了岔,就忘记了。
他进到浴室,洗完了才想起来。他没有犹豫,直接光着身子开了门。
“刚才……”江少观回过头,眼前的画面让他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邰砾肩宽腿长,比例极佳,身上的肌肉线条如同起伏的山脉,流畅而有力,兼具力量感和美感。而他的身上还沾了水珠,顺着肌理滑落,在皮肤上留下惹人遐想的痕迹。
迎面的热气让江少观的心怦怦乱跳,他瞬间起了反应,掩饰般地翘起二郎腿:“你怎么不穿衣服?”
“这有什么?”邰砾不太在意,“我什么样子你没见过?”
这说的倒是实话。
见过,但每次见,都还是会欣赏,会勾起他潜伏的欲望。
“现在不一样。”江少观故意说,“你在追我,你什么都不穿地站在我面前,我可以视作你在勾引我吗?”
勾引?
邰砾万万没想到这个词能和自己搭上边,他睁大眼睛,想反驳,但又说不出话来,只有耳朵悄悄地红了。
酝酿了半天,最后他只蹦出来一句:“我没有。”
“我没有。”他又重申了一遍。
“哦。”江少观的语气带着笑意。
“……”邰砾快速穿好了衣服,拙劣地转移话题,“你刚要说什么?”
江少观也没继续臊他:“刚才有人敲门,我以为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就开了,结果是方叔。”
江少观不太喜欢方叔,因为江佑天和方叔以前是邰渊的左右手,存在竞争关系,他才几岁的时候,就能感觉到方叔对江佑天有敌意,而他回国后进邰氏,被邰砾提拔成二把手时,方叔也是持反对意见。
江少观:“方叔问我怎么在这?”
邰砾:“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砾哥在洗澡,然后把门关了。”他既然已经离开了邰氏,自然懒得和方叔假意寒暄。
邰砾:“……”
江少观挑眉:“怎么办啊砾哥,被他发现了,他会不会给邰叔告状说我们在偷情。”
邰砾:“……”
偷个屁的情。
江少观问:“你要去找他解释吗?”
“不了。”邰砾说,“我知道他找我会说些什么,我本来也不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