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标记我”
微量的信息素注入身体,让燕沐辞出现短暂的失神。
他抗拒着。
直到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燕沐辞,是我。”
是叶瑄河
叶瑄河见燕沐辞后颈的伤口,皱紧了眉头,眼里满是心疼。
不能在给他标记了,这么深的伤口。
叶瑄河将人抱上了病床,将桌子上的插着花的花瓶往地上一扔。
花瓶碎了一地,花瓣零零散散。
叶瑄河从破碎的花瓣中捡了一片,毫不犹豫地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血喂给了燕沐辞。
燕沐辞的状态不是很好,不过也算是稳定下来了。
楚孟秋进来的时候,叶瑄河正抱着有些失焦的燕沐辞。
“你放开他!”楚孟秋直接将叶瑄河拉开。
叶瑄河撇了撇自己被拽开的胳膊,似是而非的眼神。
楚孟秋看着怀里的人,信息素渐渐地收敛了。
“这花是你送的?”叶瑄河弯腰折了朵紫玫瑰,“玫瑰挂着草木味。”
“把燕沐辞交给我。”
楚孟秋始终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交给你?小辞是独立的个体,既不是我的,也不是你,自然不存在交给谁,得看他想待在谁身边。”
两人较着劲,针尖对麦芒,沉默的战场,一触即发。
一声声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不怎么友好的气氛。
燕沐辞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后颈的伤口不停地渗出了血。
“病人需要安静休息,你们吵什么,都给我出去!”护士姐姐把人全轰出去了。
叶瑄河望着那样的燕沐辞,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没有心情跟楚孟秋在说什么。
他晃晃悠悠的下了楼,脚步微微沉重,漫无目的的走在医院的连廊上。
他知道那不是挫败感,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疼,是一种好像五脏六腑都被什么东西勒到了一起,有种不停的用力,却纠缠不出个结果。
“年轻人,看路!”声音很急,下一秒一个猛力将他往后拉了一段距离。他这才发现,面前是个高高的台阶,这么踩下去,肯定得伤筋动骨一百天。
他微微侧颈,拉住他的是一位看上去不到40岁的男人,看他的体格应该是个oga,那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停的小步后退。
“你没事儿吧,对不起啊。”叶瑄河赶紧把人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