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画被逼勒马停下,怒目看那苏镜,冷道:“三水,今日我定要取了他苏镜项上人头,不然难泄我心头之恨。”
堂堂太子,竟是无耻小人,出尔反而,当初与她合作,反转却出卖了她,令她几乎丧命。
挑拨离间,收买本军中人,设计杀凤君晚。
这一件一桩事,怎令她不恨?
“不行。”三水扯住她的马缰绳,沉声道:“你是主帅,而且身负重托,不可莽撞。”
年画眸光一棱,咬牙道:“别和我说这不行那不行。”说完足尖一用力,提了轻功掠起,长枪直直向苏镜刺去。
三水一惊,大手一拍马儿,“追风,快接你新主人去。”
马儿长嘶一声,似风一样奔向年画。
年画长抢未及苏镜,被一旁银枪挑开,眉间一拧,她身子急掠起,正好马儿追风奔来,她稳稳的落在马背上,转头怒目看去。
青秀面容,黑战甲,银枪,正是上一次救苏镜之人。
“来者何人?”她冷声喊。
任子宿冷漠道:“任子宿。”
姓任的?记得上次他好像称任言姜妹妹,年画拧眉,敛了眸子道:“任言姜是你妹妹?”
“废话真多,看枪!”
“年左相,我来。”三水一马抢了先,舞动长枪与任子宿战在一起。
年画眸子一掠,转了马头向苏镜冲去,长枪向他刺去,“苏镜,你今日跑不了。”
“有本事便与本太子单打斗上几百回合。”苏镜大刀迎上,用力一震,把她长枪震开,似乎看出她武功平平,故意放话激她。
“与你此等小人,用不着独斗。”年画回身舞动长枪,招招狠绝。
诸葛流亦是出招快速,大声道:“左相大人,对付此人,无需你出手,你还是观战吧。”
“不,我今日非杀了他苏镜不可。”年画拧眉道。
苏镜冷笑,“想杀我?就怕你没这本事。”
说完眸底机锋一闪,大手一挥,几枚暗器射向年画。
“左相小心!”诸葛流大喊,长剑刷刷,挡了那暗器,返身长剑向苏镜刺去。
“小人。”年画眸子一敛,长枪扫向苏镜。
任子宿纵马横扫过来,大喊:“殿下快走!”
年画被震开,恼怒道:“想走?你苏镜就只会逃?”
苏镜大刀震开诸葛流,拍马往外冲,他身后立即有数名骑兵护着,“姓年的,本太子会逃又如何?如今照样打得你军大败,照样打得那姓凤的当了缩头乌龟,他身中数箭,只怕是死了吧?哈哈哈。”
年画心底怒火烧灼,拍马想追,任子宿银枪凌厉的纠缠过来,年画侧身避开,长枪一晃,挑了任子宿腰间一物,见那银光一闪,年画伸手飞快的接了,扫眼一看,愣了愣。
“左相小心!”
诸葛流与三水大声喊。
年画只觉得眼前一热,一团火焰在她眼前燃起,直扑脸颊。
马儿狂嘶后退,年画暗叫不好,正在凌空跃起,空中突然一声雕鸣,一个黑影似电闪俯冲下来。
“上来!”一只大手抓了她手臂,她心头一喜,借力跃上了雕哥的背上,身子扑在秦江槐脊背上,秦江槐身子一僵,大声笑道:“才几日不见,用不着那么热情。”
雕哥长鸣一声,平稳飞在高空。
年画脸上一热,双手攀抓着他双肩,身子离开一些,大声道:“正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