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巴著他那总是让我看得目不转晴的眼,说:&ldo;唉,哥啊,你能不能,对我更好点,别总是威胁我?&rdo;
我没说话,我没告诉他,如果我可以,我肯定会如此。
只是,时间到了,我所能庇护他的,只能到此为止了。
他不知道,那个从一开始护他所终的人,他的命运也从此不由自己掌控了。
我的盟友说:&ldo;宗明,有人已经成立了小组专盯上你一人了。&rdo;
我那时第一意识骇怕的不是自己的武装跟权力,而是,我的小孩,他怎麽办?
如果他被牺牲了,我该怎麽办?
这种骇怕,注定了我在那一天,天翻地覆的那一天我对上级说:&ldo;就让它来吧。&rdo;
我所对上级所陈述的是,我不害怕。
我不害怕接下来我所付出的一切。
那一天,新一任的最高领导人上任,我的上级说:那麽,我们慢慢等吧,我们要的,就是要熬过这五年。
过了这五年,没出太多差池,接下来的,就是他。
他上去了,我该轻松了些许。
但太可怕,我在全世界周游各地,建立各种功勋,他还是没成为最上人。
我的上级又说:&ldo;宗明,要再五年。&rdo;
我看著他那张充满智慧的脸,再次妥协,好吧,我再等五年。
我知道,这次所牺牲的,代价怕是结局好不了。
可是,这个国家,太需要改变了。
我无法抗绝。
那是太多人的命运。
小孩太叛逆了。
他哪天觉得我不爱他,他就会哭著不见我,然後消失无踪。
我隐於幕後,已经是不能有过大动作免於另一方的关注,可他,还是那般任性,我受伤回了国的那天,他消失得无影无踪。
电话那头,他吼著:&ldo;我不要你了。&rdo;
我的身上还在渗著血,我果断挂断电话,我怕我自己,我自己不顾一切去地球的另一头去拎他的人打肿他的屁股。
我的小孩不知道的是,他现在得到的顺遂,我已经付出了昂贵代价。
父亲说:&ldo;他是不正确的。&rdo;
我知道,只要我一点头,他就可以完全成为没有人记得的消失了。
我跟父亲说:&ldo;爸爸,他要是少一根毫毛,我不敢说别的,但至少,我是有权利了结自己的。&rdo;
我跟父亲说,我的小孩生,我就生,他死,我死。
父亲妥协,他说:&ldo;怎麽样,都不能过线。&rdo;
我应允,&ldo;肯定。&rdo;
这是父亲最底限的要求,我知道,不应允,那时,还小没有一点势力的我们只有死路一途。
不管当时的我和他有多依赖又依恋彼此完全不能失去对方。
我决定让他离开我的那一天部署前,他跑到我面前,抱著我说:&ldo;哥,你不要交女朋友,我的心疼得都已经碎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