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见二狗子颓废至此?
从前的他,可是从来不会喝得如此烂醉的。
南极推了许久,二狗子不见醒来,便心慌慌地去找柳三升。
柳三升精神更不好,双眼红肿,眼里还有血色,整个人都憔悴了。
“老板,头儿他昨晚喝了好多酒,现在还没醒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南极试探性地问道。
一问,柳三升更恼了,杀气腾腾地道:“他不起床干我毛事,你去告诉他,午时再不起,这个月的工钱都没了!”
南极缩缩脖子——好大的怨气!
他求助地看向了一边的苏鸾凤,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个怎么回事。
“三升,怎么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和二狗子吵架了?”苏鸾凤劝道。
想起昨晚的事情,莫不是那二狗子想收夏寡妇的东西,柳三升霸道不让他收,两人吵起来了吧!
可千万别是那样!
柳三升怒道:“谁乐意跟他吵架,他是我的谁,我是他的谁,爱谁谁,老娘才不会为他生气!哼!”
说罢,大步霍霍地去了。
那情景,两人分明就是吵架了,而且矛盾不小。
苏鸾凤忙对南极道:“你今天也暂时不要去上工了吧,好好地问问二狗子,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再去劝劝三升。”
南极点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便回转了二狗子的屋,推了他一上午,二狗子都不见回应。
北极知道他是为情所困,可现在这事情,似乎没有出路了。
南极不知道那其中的隐情,一个劲儿地道:“头儿,就算你不上工,也该吃饭啊!”
“就算是不吃饭,您也该起床出个恭啊,老板造的新厕纸可好用了,您试试?”
“柳姑娘说了你再不起来,就不发你工钱了,她正在气头上,你怎么把她惹了?”
“头儿,你醒醒啊!”
“你再不起来,柳姑娘恼了,怕是我的工钱也没了。”
不管他如何弄,二狗子就是不起,南极也是没办法。
中午吃饭的时候,二狗子也没起来,南极又去问了苏鸾凤那边,苏鸾凤也道柳三升如今也在气头上,见谁都不顺眼。
今天一大早就看见那柳蓉挎着包袱走了,大概是投奔她娘林招弟去了。
罗阿妹来给柳三升赔礼道歉,想求个宽恕,中午的时候王小莲征得了柳三升的同意,在宅子里打包了几份饭菜让狗子给送到了柳大家里了。
那张氏是完全不行了,完全没了当时在公堂之上的气焰,今早柳蓉走的时候,还来她房间里头,将她带了几年的一些值钱首饰给一并收走了。
如今,正躺在床上骂骂咧咧,但是却完全无法了。
夏寡妇也在养殖场里给柳三升做工,今早一来,便时常往那宅子里看,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核桃,见谁都流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赵隆知道她是在看谁,内心也煎熬着。
南极又去推床上的二狗子。
“头儿啊头儿,该起床吃午饭了,你没见着刚才柳姑娘的脸好阴沉,你们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误会的,快点澄清了不行吗?”
“这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们就不能——”
“说什么胡话!”北极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别乱用比喻,头儿和柳姑娘是夫妻吗!”
南极缩缩脖子,又出去了,给二狗子带了午饭回来,摆了半天也不见他起床吃一口。
北极坐在床头,沉默不语,二狗子躺在床上,偶尔醒来,也是看着床帐不说话。
北极终于是斟酌着出口了:“爷,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
二狗子没说话。
“今天我看见柳姑娘眼睛都肿了,想必昨晚也是不痛快的,您不如与她说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