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婳抬头——匾额上,“薛宅”二字映入眼帘,只是在匾额略旧,不似什么有权人家。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似普通的人家,在如今能够救她于不久后的灾祸之中。
魏如婳将荷包放在门前,轻叩三声木门后就快步离开了。
天色渐亮,那婆子想来是要醒了,若是叫那婆子寻不到她,那麻烦可就又要多了。
至于那荷包里头留着的东西,门内人一瞧便会明了她的意思。
魏如婳走后不久那木门就被自里而外推开。
里头走出的那名男子瞧着门前的荷包,眯了眯眼,左顾右盼几许确认了周遭无人,迅速捡起荷包就进了里头。
魏如婳一路小跑,眼前迎面而来一辆马车,只是道路狭窄,魏如婳不得不又躲进了一旁的巷子给那瞧着便华贵的马车让路。
“铛。”是刀锋出鞘的声音。
她颤巍巍地抬头——脖颈处被抵上了一把剑。
有人在她的耳边低语:“别动。”
魏如婳哪里还敢动,只能跟着身后人的步伐往外走着。
“谢烨亭!放了我的兄弟!不然……”挟持魏如婳的是个男人,此刻冲着马车怒声喊着,语气中带了威胁的意味。
魏如婳看不到脑袋顶上的人的面容,但能感觉到脖颈处传来隐隐的疼痛感,惊得她愈发抖得厉害,想出声但怎样都说不出话来。
马车渐渐放缓了速度,停在了两人面前,从马车上迈下了一只穿着黑罗绸暗金祥云麒麟纹靴子的脚。
魏如婳抬头,顺着那只脚往上看——一只手掀了帘子,而手的主人是一个麦色肌肤的男人。
这应该就是尧王谢烨亭了。
谢烨亭下了马车,冷眼瞧着那刺客。
那些带刀的侍卫拔了剑,想上前击杀那个刺客,被谢烨亭抬手拦下。
“不然如何?”谢烨亭的声音低沉,薄唇微张,瞧着似乎并不在意刺客手下的人质。
“不然我就要了这小娘们的命!”刺客有些着急,手下的力气又深了几分。
谢烨亭眯了眯眼,面上表情瞧起来像并不在乎,只瞧着刺客看,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魏如婳感觉脖颈处很疼,眼泪已然在眼眶中打转,只是死咬着牙没让泪水流下。
笑话!死过一次的人还怕再死第二次吗!
就是好不甘——上天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就要这么白白浪费了。
身为一方封地的王,谢烨亭这个尧王一点都不体谅百姓!
“唰——”一支箭矢破空而来,直直刺入刺客握着剑柄的手腕之中。
“铛——”是冷剑忽然掉落地面的响动。
又是一支破空的箭矢,刺入刺客的另外一只手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