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不知怎么在魔尊面前进言,竟又送了九个人来,他还真是不服输。
有意思的是,贺云澜竟然还是送到了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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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们说,这魔尊是怎么想的,把他给弄进来了?公主不还烧他画像来着,还牵连到咱们……”
桑玦耳力极佳,冷柔危更衣时,他率先向殿外走,一路就听见人声交谈。
“据说是二长老劝说的魔尊,不都说他谨慎保守,怕和仙盟那边结下梁子。”
“你说魔界势力如今那么大,有什么怕得罪的。”
……
桑玦推开门,九个身材高挑,姿容各异的男子站在阶下,彼此之间兴奋地相互交谈着。
唯有一人未站在人群中,他一袭素净蓝衣,竹簪束发,背后背着一柄长剑,静默不言。
热火朝天的众人瞧见阶上的桑玦,一时哑声。
“我站在这里,没人介意吧?”桑玦几步下来,自然填进几人与贺云澜之间的空缺中。
一笑,少年肆意,风华无两。
旁边的人默默和他保持了距离。
公主殿下面前,谁也不想作人陪衬。
众人也心知,这一位才是公主自己选的,也是个颇有争议的人物。
他们面面相觑,决定把无声的战场留给那两个人。
贺云澜生得固是姿容俊挺,渊渟岳峙,比之这一位,还是差些生动灿烈。
“这位是贺大哥吗?”桑玦探究地看着蓝衣青年。
见到这个人的第一面,桑玦就敏锐地捕捉到一种他讨厌的味道。
这是来自桑玦本能的排斥,无关其他。
贺云澜目不斜视,冷淡应了声“是”。
桑玦道:“听说贺大哥的画赶了三日三夜三千里,这可是真的?”
烧画的事这样大,到处都有人嚼舌根,桑玦刚才刻意放缓了步子,已把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
贺云澜本就不喜与生人交谈,可这人偏偏不识趣,一副无辜口吻,问的问题却令他难堪,显得他上赶着不成,被人瞧不上。
贺云澜不好发作,脸色沉得发青,抿唇不言。
剑修亦要磨砺心智,他叫自己不要与这小子计较。
桑玦歉意道:“桑玦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贺大哥为什么这副表情?”
贺云澜终于忍不住看着他。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