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质问春奈啊……有事的话就没办法了,」这次我从夏油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无奈,「而且看你突然请假所以打电话来问问,前段时间不是课程压力很大吗?不是身体抱恙就再好不过了。」
我被突如其来的愧疚感包围了。
呜呜呜呜多好一同学啊,我完全忘记了约定也没有对我抱怨,还这么关怀我的身心健康。
“春——奈——”
我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去捂住甚尔的嘴,因为过于手忙脚乱差点没拿稳手机。
狗男人你干什么啊!!!
我敢肯定这男的肯定是故意的,他嘴角的笑容已经暴露了一切!
接着,我听到和耳朵有些错位的听筒里传来的声音。
「……是之前在京都的那个人吧,春奈你请假就是为了他吗?」
“不是……啊,也算是?诶诶诶诶诶甚尔你干什么?!”
“惠,按住她。”
我被不明所以但是依旧听话的小惠一把抱住腰,甚尔居然抢了我的手机,看了眼来电人就将听筒放至耳边。
“是夏油同学吗?”他和善的语气在我耳朵里完全是不怀好意的阴阳怪气,并且完全忽视了我的激烈抗议,自顾自说,“好久不见了。”
谁要和你好久不见啊!!
“啊,是因为我这里有些事情要处理没错,结婚也算是大事吧,当然需要春奈到场。”
“年龄?年龄有什么问题吗?我又不是要带她喝酒赌博,结婚而已。”
“唔对了,你们刚才提到圣诞,要不然圣诞节一起吃个饭吧。说起来,我还没有见过她的其他同学,按照关系来说,也应该请你们吃顿饭了。”
“那就麻烦你通知其他同学了,我会把时间和地址让春奈发过来的。”
“那么,再见了。”
在毫无间隙的对话后,他就这么挂掉了电话。
我要疯了。
要不是小惠和他的狗狗用重量把我禁锢得动弹困难,我简直想跳起来掐住甚尔的脖子,问清楚他到底和我什么仇。
有什么仇是大家不能通过搏斗来解决的呢?禅院甚尔……不对,是伏黑甚尔了……
伏黑甚尔,你暗算我!!!
甚尔十分过河拆桥地将他的儿子和儿子的狗狗拎起来,扔到一边,又蹲在沙发前,假模假样地解释说:“不是你说的吗,要改变策略,以把三位同学拉拢我们阵营为主要方向?”
我狠狠地晃起他的肩膀:“你这是拉拢吗?哪有你这样的拉拢啊!!!”
“喂,不是自夸,我这几年小白脸可不是白当的,和几个未成年套近乎这种事还是很简单的吧。”
先不谈这种十分不要脸的自傲,我警惕道:“你想做什么?你不要拿肮脏的东西来玷污我同学纯洁的灵魂啊听到没有!他们还只是孩子!你个卑鄙的老男人!”
他就在沙发边上盘腿坐了下来:“你不是要实现理想吗,有时候,实现理想的路途当然也充满了成年人的肮脏。”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好笑,撑起下巴对上我气鼓鼓的眼睛。
“另外,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虽然我认为你应该已经清楚了才对——种田找我定时汇报你的事情。”
我冷笑一声:“有什么关系,反正你拿着两头的钱,摸着两头的鱼,没把我的事情当回事,也没把他的事情当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