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腹诽,是不是自己前世欠了他的账,为何每次相遇自己都要吃亏。
但是习武之人就要有耐心,谢青嘉告诉自己再等到阿环安顿后,她就带着她搬去和师兄住。忍一时,风平浪静,随后袖中的拳缝隙贴近,忍过沉气。
“好。我答应你。。。”
见她意外得答应,崔曜眸内底色一下子就亮了,只是即将上扬薄唇却瞬间被他强迫压死。
可是谢青嘉从来都不是乖顺的猫儿,她更像是可以和虎相搏的野狼。
崔曜刚决定把丝绢物归原主时,腰间的软肉被一只纤细微软的手捏死,那一下手劲还不小。
崔姐姐曾经与她说过,那是他的死穴,轻捏是想笑,捏死是疼。
这下,始料未及。
崔曜没想到,她会胆大的捏自己。
少女顺利夺过丝绢,柔声里清清淡淡的,毫无攻击力度,讲出的话却处处扎他的心。
“崔公子的身帕是金帕,京城想为你绣得人从城东排到了城西,哪来需要我。”
“再者说,青芜与您只是迫不得已的夫妻而已,这双手当不得巧,只适合为我师兄那般人绣。”
刚熟悉谢青嘉的人都觉得她是个话少的性子,可只有她身旁人和她自己得知,论气人,论说话也阴阳,没人能比得过自己。
说完,天空也微微熹微亮起,她的背影映入黑暗。
-
京城,富来春二楼。
寇白衣慵散着摇着扇子。
他的视线扫过街上行走的人流,留意到裕兴武馆那一处时,果不其然,少女被人扶着上了马车。
他懒散的神情收起,坐起身子,合上扇子对面人的桌前敲了敲:“你那小妻子回去了,咱们观望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上菜—”
“啪嗒”一声。
寇白衣被他这通身戾气先吓得一跳,后颇有些幸灾乐祸,火上浇油之意,
“放心吧,嫂子的师兄只是这武馆里的小教头,哪能和威风凛凛的崔小将军比啊。”
“少贫嘴,寇谨。”
少年将杯盏落下,千里人不近的清寒从他的眉眼里散开,再然后,那微眯的凤眸缓缓移向茶盏青瓷杯,腹指揉捏,似要把那杯身揉碎。
上次姚枝被崔子容劫走,寇白衣派人多次搜查都无果,一口怨气在腹中怎么还消不下去。幸好最终还是让他顺利将绣庄里其他人抓获剿灭。
如今,寇白衣本来想与人打一架,可他的武功不及崔曜,崔曜又是个任性的莽夫。又忽然想起作早与他爹一同退朝来到寇府后,崔尚书脸上铁青的摸样。
“行行行,本公子闭嘴。。。”
他治不了他,自有人能治得了崔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