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已经说了,你们这是服用了那些老鼠导致的,具体病因我暂时看不出来,各位今天先请回吧。”
听赵大夫这样说,村民都纷纷议论起来。
面前的男人忍着痛说道:“那,赵大夫给我开一些止痛的药吧,我的肚子真的要疼死了。”
“是啊,给我们些止痛的药吧。”
赵山河面露难色:“我这的药是军药,没有那么多分给你们,再过几天,县里的人就会下来,到时候我这里没有药,那掉脑袋的就是我。”
这半年内赵山河每天起个大早就去采药,有时候还得在许温言有空的时候跟他讨论商量,这半年来他才堪堪收了些药。
而且他给伤兵治病,那可是计军功的,以后怎么也会发达起来。
“求求你了赵大夫,你给我儿子就行,我不要了,给孩子吧。”
下面有孩子的村民都急切的哀求,包括那吕家一大家子:“是啊,给孩子吧,我们大人不要紧,孩子会疼死的啊。”
赵山河看向王泽仁,王泽仁点头。
孩子用药用的少,而且这上千人里,总共也不到三十个孩子,用不了多少。
等把药给有孩子的发下去后,那些没孩子的,独身一人的却又不乐意了。
“凭什么给他们啊,我们都是年轻人,没有我们谁种地,谁产粮啊。”
“是啊!把药给我!给我!”
说着只见刚才说话的男人直接是抢走了一个女人手里的药,女人抱着还在苦苦哀求,但换来的却是男人的一脚。
这男人也顾不着去熬药,直接混在嘴里就嚼了起来。
霎时间,这个男人的行为就像是个导火索一般,其他稍微健硕的男人开始抢夺,那些拥有孩子家庭的草药。
“我的!都给我!”
掠夺、打骂、哭喊、哀求,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让军帐外面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甚至还有些人想直接冲进赵山河的军帐里,抢走里面的药材。
只是这边刚有人往里面冲,就连银色的亮光闪烁着眼睛。
王泽仁提着刀走过来,仅仅一脚就将这人踹倒在地:“妈的,老子当真不知道救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
他的眼睛依旧冷的可怕,只见他把刀往地上一插,抄起边上的木棍往人群走去。
多半他都是直接用踹的,顺手的话就上棍子,本就生病虚弱的村民怎么又是他的对手。
当真是可笑。
几乎上千人的躁动,王泽仁仅仅提这个木棍就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让他们全部冷静下来。
“我说,都她娘的闭嘴。”王泽仁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村民却没一个人敢出声。
甚至动都不敢动。
“你们暂时死不了,无非就疼一点,如果不介意的话,现在就可以找我,我无痛让你们上路。”
虽然暴动是停下来了,但那发下来的几十份药材也是彻底没了,大多都被撒在了地上。
赵山河无奈的摇了摇头。
把村民驱散开一点,王泽仁认真交代这赵山河:“赶紧想办法治好这些废物,马上就是收获的时候了,我不想看到我们十几个人累的跟狗一样在地里捡红薯。”
“是,是。”赵山河连连点头,可这当真是他想治好就治好的吗?
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