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玩笑了,那这几个孩子便麻烦你了。今日还有安排,便不再叨扰。告辞。”“来日再见。”对礼后,夜箫华留下五小只便离开了。司秋领着他们向院中走去,还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啊?”五小只争着答道“我是晓岁。”“我是月儿。”“我是南南。”“我是阿兰。”“我是星星。”五小只争得不可开交,司秋觉得有趣的很。而风桦辞却面露不喜,十分不悦。玉兰殿南久安缓缓睁眼起身,疲惫感仍然挥之不去,令他有些烦恼。步入院中,只见夜箫华身着鹤印墨袍,发髻高束,檀木发簪,手持一枝玉兰,立于树下。见他一来便迎上去,语气柔和“哥哥,玉兰开了。我替你折了一枝。”说着便将那娇丽素白的玉兰递到久安面前。南久安心里更明镜似的,这正月的玉兰又怎会开花?不过是眼前这个傻弟弟在讨好自己罢了。不过他愿这样,久安也便愿意受着。世间快乐的事也不过如此了。“这满树的玉兰倒也不显得繁重。我未曾想过在故土外还能见到这般的盛景,这样熟悉的玉兰。”南久安细抚着手中的娇弱玉兰,又看看这高大的玉兰树,也不禁感慨。夜箫华似在打趣一般道“那万一就是小时候的那棵玉兰呢?”久安听后一笑“这又怎么可能?那棵树早在幼时便葬生在那场大火中,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一时睹物思旧罢了。”“世界上的离奇事情那般多,怎的这你又不信了。”夜箫华摆摆手,表示无奈。南久安听出其中隐藏的意思,一时欣喜“这当真是兰泽坊的那棵玉兰?可……”夜箫华笑笑“可?不要可了。哥哥,那场大火并没有将它烧死。在你走后第二年的春天它又活了。后来我想办法让它活到现在,又将它移来了泽元宗。我这玉兰殿也应它得名。”久安欣喜,走近抚摸着少时曾幻想过无数次的玉兰树。却未想到而今还能圆了少时的愿望。虽然有些迟了,但至少这次实现了。“它比我当初想象的还要好看些。早知它这般好,我便不叫你去折花了。那倒是害苦了它。”夜箫华回道“我觉得这花折的值当,折下来,献给哥哥便更加值当。”久安敲敲他的头“一天到晚哪来那么多歪理?”被打后夜箫华连忙捂住头,开始叫苦“哎呦,哥哥,你再这般打下去,我就不聪明了。难道哥哥希望日后粘着你的是个大笨蛋吗?”“我不同你胡闹,倒显得我不讲理。”久安说着别过身去,不再理会他。夜箫华一点不慌,反倒笑谈“哥哥这话说得不好。我这人一向不善言辞,更不会胡闹。”“你这般说,倒成我的错了。这样还不善言辞,要是善于言辞。这天都得被你说穿了去。”夜箫华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立马转变态度“哥哥,哥哥,一切怨我,是我不好,惹得哥哥不悦了。我自知理亏,只求哥哥原谅我这一回吧。好不好?哥哥。”“走开些,莫挡了我眼前的美丽风光。”南久安一把推开他,不再理会。夜箫华见状又连忙凑上去“哥哥,别恼了。我应你的东西还没给你瞧呢。”南久安无奈“唉,我拿你没辙了。走吧,带我去瞧瞧,到底是什么这般神神秘秘。”夜箫华闻言一笑,便打开那地道,迎久安下去。通道内黑漆漆的,只隐约瞧得见些许光线。好在地道不长,不削一会儿便到达目的地。还是那样暗沉带我光线,那样狭小的密室,那把熟悉的剑。这是这次不同的是,在南久安与念华剑相会时,一剑一人都愣住了。最后随着念华剑的阵阵嗡鸣,久安才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剑,一时想怨夜箫华,却又寻不到什么好的借口。但夜箫华并没有给他过多思考的时间,只见他上去拿下念华剑递到南久安面前。“哥哥,物归原主,完璧归赵。”只是南久安迟迟不肯接过念华剑,只言道“不过是一把没有剑灵的剑罢了。有与无都差不多,你愿留着便留着吧。”“哥哥,他是你的剑,也只能是你的剑。留下他。”夜箫华自知这无疑是在戳他的伤疤。只是有的时候把伤口包的太好了,只会让伤口更加严重,倒不如好好利用。南久安看着眼前这埋葬了无数人的念华剑,心中五味杂陈。从父亲到无数工匠,再到后来数以万计的英雄好汉,哪一个不曾为了这把剑大动干戈,甚至于丧命。就连他自己也因这把剑被困近十万年。在他看来这把剑害人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