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章却垂眼看了看我的手,挑眉似笑非笑地说:“你刚刚打算偷摸我吗?”
看吧,所以说鬼使神差真的要不得!
我宁愿让秦月章以为我想悄悄扇他耳光,也不想让他觉得我是那种趁他睡着了就偷摸人的猥琐男。
“没有,咳!咳咳!”我捂着嘴咳嗽两声,“你误会了,只是想叫醒你而已。既然醒了就快起来吧,我先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说完,我毫不留恋地拉开拉链,冲出帐篷。
山里湿润清新的空气一瞬间扑面而来,和我记忆深处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深呼吸两口,然后抓住了一个路过的学生,问:“同学,你们外面在吵闹什么?”
那是一个很纤瘦的小姑娘,偏过头细声细气地说:“今天早上,魏老师说有事离开,很快就回来。可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人也没影了。”
我皱眉,确认了一遍:“哪个魏老师,魏钦州吗?”
“除了他,我们还有第二个魏老师吗?”说完,小姑娘挣开我的手,转身离去。
所以说,魏钦州,他……失踪了?
怎么会呢?
雪境不是投射人过往的记忆吗,可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段?
失踪
来人脚步很沉重,“踢踏”的回声在空旷的地下室晃荡,像是一个沉闷的响应者。
他来到冰柜前,先检查了一遍插座完好,没有发生断电,然后才轻缓地伸出手,触摸着冰柜的门。
那动作很轻柔,像在抚摸一个易碎品,像在触碰一个年幼的孩童。
冰凉的触感立刻从指尖传来,刺破皮肤,一直抵达心底深处,让灵魂也跟着颤抖。
寒冷,直达心底。
“你在里面……会不会冷呢?”
那人的声音嘶哑,胸腔共振间藏着几分哽咽。
尾音跌落在水泥地面上,像一滴水砸进沙漠,消失不见,也没有回响。
也是,一台冰冷的机器,怎么能回应人的情感?
“会不会很黑呢?”那人兀自又问,并不在意自说自话。
“应该是又黑又冷吧。你其实从小就怕黑,只是梗着脖子不肯说。”
那人俯下身,脸紧紧地贴在冰柜上,像是穿越这无情的机器,拥抱住了一具温暖的肉体。
“但是没关系,你别害怕。很快,很快我们就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