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成王再不好说什么,只得跟上路欣文脚步。
没一会儿,他们便到了佟苓厢房前,只是,厢房的门竟敞开着?
不好!
路欣文急忙闯入屋内,跑到床榻前,仔细检查起榻上人身子。
成王紧随其后,看到眼前的场景,愣是扭头走了出去,还调侃般嬉笑道:“路将军,你也该注意些,虽说令夫人生病了,可你玩得也太花哨了些,还不关门…”
听了这话,路欣文一时恼怒,大声喝道:“住嘴!有人闯入我夫人的房间,成王府中的下人是否该严加管教?”
侯姿宁衣襟袒-露,她双手被绑,要怎么为自己解开?
若不是他回来得及时,躺在床上的人,还不知会被人如何凌-辱?
成王脸色一变,敛回嬉闹嘴脸,紧张地问:“路将军怎会如此说?夫人那番模样,难道不是跟路将军…”
路欣文刚为佟苓拉好衣裙,现在便听得他这般愚蠢的话,登时两眼一红,愤怒跨出房门,抓起成王衣襟叱道:“还不赶紧去找人,再晚些畜生便跑了!若抓不到人,我会将这件事儿告到御前,我即便是死,也要你付出代价。”
这些话,他几乎从喉间嘶喊出来,脸上青筋更是暴起。
这次路欣文是救下了,可难保下一次那畜生不会再犯,而且最让他生气的,还是成王满嘴的轻薄讽刺。
即便他跟侯姿宁真有夫妻之实,又相爱有加,也不该是他人随意谈及,嗤笑戏弄的对象。
就算拿他打趣的是成王,圣上的兄弟;即便是他的长辈又如何?不说路欣文得圣上恩宠,即使没有圣上隆恩,他也会为这件事讨个说法,哪怕是死,他也要抓住那意图不轨的畜生。
好在成王只是有口无心,看路欣文气得咬牙,他立马服软道:“好好好,本王知道了,本王马上就派人去找,路将军你可否将本王放开?”
路欣文瞪他一眼,怒甩衣袖放开了他,并背对身去。
成王抚了抚自己胸口,缓过神后,对路欣文再三保证:“路将军你放心,本王一定给你把人找出来,方才是本王无心之过,还请将军不要计较。”
话音落下,成王小心抬眼,打量起路欣文的脸色,眼看情况比自己想的还要糟,他抱了抱拳,逃也似地跑开了。
成王走了没多久,医女们便急匆匆赶来。
路欣文坐在榻尾,望着佟苓潮红的脸,沮丧地问医女:“春仓草你们可曾听过,是否有解毒之方?”
医女们来之前便听了成王的吩咐,切莫惹恼了他。
所以在看到他本人,穿着杏黄襦裙时,每个人都垂下头去,生怕被路将军看出,她们脸上的惊诧和好奇打量的目光。
“嘻嘻——”
即便有了叮嘱,可偏有人不信邪,喜欢往枪口上撞。
路欣文刚问出这句话,便有一名医女,直勾勾盯着榻尾的人,星眼频眨,甚至笑出了声。
所有人齐齐看向她,除了榻上昏睡的佟苓。
路欣文半眯起眼,阴鸷问她:“怎么?难不成你有解毒之方?”
意识到犯了错的医女吓得一噤,“噗通”一声跪地磕头,嗓音慌乱道:“路、路将军,我、我没有解毒的办法,我、我只是、只是觉得将军奋勇沙场,有勇有谋,便是连穿上女装也不显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