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也不想活着,一百五十万是她给自己编织的梦,一点没有力量的内驱力。
二人回头望向她,季天虞的皮相真的很美,让沈绥怀觉得她不是活人。
季天虞平静道:“表哥对鬼灯一族有疑问,何不来问我。”
沈绥怀拖着长音道:“你与他的情意绵长我不想听。”
听他们之间的千丝百绕、情长爱绵,让他情何以堪。
祝余装作淡定的扇扇子。
鬼灯族现任家主是阁主的情敌,怪不得阁主多此一问,好诡异的关系。
半人半鬼的人也会为情伤损自身?
永乐公主不简单。
季天虞大快人心道:“表哥吃醋啊!可惜我们的闺房之乐是秘密,不能让表哥知晓,表哥的醋白吃了。”
话音一转,调皮道:“表哥实在想知道,可以问血鸠,他可看了不少呢!”
她一开口准能讲到沈绥怀的痛点上,让沈绥怀又爱又恨。
“闭嘴。”
血鸠的鞭子他抽定了。
季天虞心中不由得暗笑,她这个表哥,就是喜欢装腔作势,其实心眼比谁都小。
转移话题道。
“樵夫是鬼灯冥引去的,为的就是让樵夫带他回村。”
祝余自认知晓天下事,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前因。
好奇道:“为什么。”
季天虞耐心道:“这就涉及到鬼灯冥母亲的死因。”
“鬼灯冥的母亲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被鬼灯冥的父亲一个穷酸秀才蛊惑勾引,二人为了在一起私相授受,鬼灯冥的母亲为此众叛亲离,三击掌断绝父女关系,从富家小姐沦落到乡野村妇。”
“可惜…………”
下嫁有风险。
有钱有脸有品的男人根本不存在。
这还是她无聊,与冥千道聊磕聊来的。
祝余听的津津有味,为爱痴狂,悲叹一生。
“然后呢?”
她叹气摊摊手道:“她进了家门才知道,此家家徒四壁,都揭不开锅了,鬼灯冥的父亲以为能入赘,吃香的喝辣的,结果算盘打空了。”
“好吃懒做的酸秀才娶了一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千金小姐,都不知该说谁比较惨。”
“更要命的是,鬼灯冥的母亲五年无所出,公公婆婆丈夫都把气撒在了她身上。”
“大夫看了不少,药也喝了一堆,就是不见效。”
“结果你猜怎么着?”
祝余被勾起兴趣,急急问道。
“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