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我们都不是好人,但绝对不是杀人如麻的恶魔。
我心中愤怒不已,但选择了沉默,因为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大家可否还记得?在雷公鼎那件事情上,我们被一个开农用三轮车的大哥捎到了白水县城,当时我给大哥50块钱作为报酬,他死活不要,后来我把钱放到了他做的编织袋子下面。
那一晚,鼻大炮以50块钱一次的价格找了一个十足妇女,结果第二天早上一结账竟然是500块。
当时我就严厉的批评了他,可谁曾想过了没两天,我们去106省道拦截孙铁丹的时候,这货又老大管不住老二,去养生堂里把一个女的差点给干哭了。
还有,甘肃之行,他擅自行动,被黄二黑放倒在了阴沟里,若不是白老太出手相助,恐怕那时候就灭灯了。
陕北之行,在王昭君的衣冠冢里,他被油锯割破了胳膊,我输血救他,他却和林沧海联手把那个大夫给杀了,尸体埋在了柴火堆里。
此次秦皇岛之行,当时徐建兵和东明的尸体不翼而飞,他为了那40只身犯险,差点误了大事。
这次,又与王小亮合谋灭了老朴的灯。
凡此种种,已经充分证明鼻大炮是一匹野性难驯的恶狼,不可能受制于条条框框的限制。
我不怪他,因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也知道,他不是不听我的话,只是他想不起来听我的话。
鼻大炮从小过惯了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生活,这是本性使然。
既然如此,我已打定主意,等这件事完了,趁着他断胳膊少肺叶,便以此为借口把他赶出伙爷会。
我们仍是兄弟,但已不能同在一个江湖。
段怀仁揪着鼻大炮衣领,咬着牙问:“你们杀了老朴,咱们怎么办?”
“小尘已经找好了地方,绝对安全。”
说着话,几人同时看向了小尘。
鼻大炮厉声说道:“他妈的,问你话呢。”
小尘被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说:“对对对,安全,绝对安全。”
便在这时,黎芸语气急促的说道:“快看,下面有车来了。”
透过窗户看下去,只见迷雾重重之下,一前一后出现了两辆车。
车子停在了一处空地上,旁边有一个大大的圆圈,里面写着一个大写的字母“H”,这是停机坪。
车灯忽明忽暗,闪烁不停。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
小尘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紧张的说道:“是刚才那个号码打过来的,怎么办?”
鼻大炮说道:“挂了,快点离开这里。”
“哦哦,好的。”
小尘挂断电话,驾驶直升机向远处飞去。
不一会儿,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鼻大炮一把抓起手机,用牙齿抠开后盖,将电池取了出来,一起扔到了一旁。
约莫十几分钟后,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了一处空地上,四周的树木杂草被吹的东倒西歪,群魔乱舞。
舱门打开,我们合力把几个箱子搬了下来。
小尘一直用一种疑惑道眼光盯着那几个箱子。
“祖爷,里面装的什么啊?我看你们好像很在意这几个箱子的。”
没等我说话,鼻大炮没好气道:“不该问的别问。”
“炮爷,给你钥匙。”
小尘说着扔给了鼻大炮一把钥匙,接着说道:“车就停在树后面,地方你也知道,我把直升机还回去,一个小时好几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