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帆今日一身,星蓝色交领窄袖长袍。
与平日戎装在身的威武不同,此时更像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
林千帆谢了恩,坐在了安郡王身旁。
沈子夜阴了眼眸,瞪了一眼林千帆,垂首若无其事斟起酒。
丝竹声乐婉约奏起,有舞女入殿献舞。
“太子殿下,一别三载,千帆敬你一杯。”
林千帆持起酒杯无拘无束,敬向萧莫言。
萧莫言从容举杯,笑道:“千帆,改日单独一聚,不知你可见过包郎将?”
林千帆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回道:“自然见了。”
不知为何,阮翛然分明察觉二人似在打哑谜。
两人意味深长相视一笑,默契仰首一饮而尽。
“太子殿下,那个,阮翛然可好?”
林千帆毫不避讳安郡王在一旁,径直相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看来林千帆并未认出她。
阮翛然面色如常,只听萧莫言,平和应道:“她很好。”
林千帆略有嫌弃道:“那丫头,从前瞧都不瞧我,林千帆一眼,如今成了东宫内官,想必挫了傲骨,说不定后悔莫及呢。”
阮翛然被他当面如此议论,面上再难镇定如初,拧了娥眉。
萧莫言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追问道:“莫非,你倾心阮内人?”
林千帆食指压唇,嘘声邪魅一笑。
阮翛然眼神含刀,这个林千帆如此言语。闻者皆会以为,她二人关系匪浅。
幸而萧莫昱出声,打岔道:“堂兄快说说,为何突然回京?”
林千帆附耳过去,与萧莫昱窃窃私语。
包凝月突然敬酒与萧莫言,闷闷不乐道:“殿下,凝月敬您一杯。”
二人酒樽相碰,萧莫言低声冷言:“又何必如此,他或许从未在意过。”
包凝月玉手一颤,酒水洒出顺指穿缝,似有覆水难收之意。
萧莫言抿了一口酒水,又道:“他若有心,你今日该是世子妃。”
包凝月盈盈欲泪,慌张举袖遮掩拭泪。这是御前,终究要顾及着颜面。
包凝月缓了口气,将酒樽放置唇边饮了一口,哀怨笑道:“是妾身太傻,如今入了宫,哪还有回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