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奉命,杀本宫吧?”
萧莫言声色冷静,仿若再说旁人不相干之事。
包凝月迟疑一瞬,将酒水饮尽,颔首道:“没错。”又匆匆求道:“求殿下,让凝月见他一面。”
丝乐声不绝于耳,阮翛然并未听清二人言语。
半个时辰后,宫宴结束。
萧莫言似乎有些酒醉,脚步虚浮,被秦荣搀扶着上了步撵。
秦荣望着步撵稳当前行,挨近阮翛然身旁,鬼鬼祟祟低语道:“今日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待回东宫后,我会送去一碗醒酒汤。”
秦荣虽未言语挑明,弦外之意明确。那醒酒汤里,必然下有暖情散。
反正萧莫言承诺了假侍寝之事,阮翛然颔首应道:“我明白了。”
少倾,东宫寝殿。
秦荣去了后厨弄醒酒汤,她则贴身伺候萧莫言宽衣。
她解开腰封,怯声道:“殿下,秦荣会在醒酒汤内下药,让奴婢今夜侍寝。”
萧莫言面如桃花,凤眼微醉眯着,低哑魅惑应道:“依计行事。”
阮翛然褪去太子的外衫,他此刻醉玉颓山的模样,令她有些惴惴不安。
饮酒误事,不知萧莫言此刻有几分清醒。
“殿下,用些醒酒汤再就寝吧,不然明日该头痛了。”
秦荣已端着醒酒汤入殿,阮翛然扶着萧莫言落座,故意偷偷与秦荣使了个眼色。
可秦荣纹丝不动,看来萧莫言不服下醒酒汤,他是不会离开的。
阮翛然暗自思量,该如何打发秦荣出去。总不能让萧莫言,当真服了醒酒汤吧。
“殿下,趁热喝吧。”秦荣有些急切地催促。
萧莫言不动声色拿起汤匙,命道:“秦荣,你给侧妃那里,也送一碗去。”
秦荣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只得向阮翛然眨了眨眼示意。意在说务必要让太子服下醒酒汤,慢悠悠应声离开。
秦荣一离开,阮翛然便将醒酒汤倒入了茶壶中。
“去将殿门关上。”萧莫言慵懒命道,扶了扶额间,似乎是酒劲上头。
阮翛然不敢耽搁,秦荣很快便会折返。
她将门闩插上,如此秦荣便进不来了。
待她回身,萧莫言已然在床榻沿坐定。
她又将殿内悬挂的凌霄色纱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