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嬷嬷一个安抚的笑容,没有再理会那个男子。
只是路过中年男子身边时,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他。
那男子气的够呛,但好似又想到了什么一样,忍了回去。
卷耳并不知道长安那所发生的一切,但这一路上没有了祁周行的打点,她的生活水平确实是略有下降。
这几日刚好赶上了连天的雪,卷耳一路走走停停。
两日的路生生走了四天半才到。
等他们到了肃州,别说帮着忙年了,小年都过去了。
林宝儿抱着文乐与在门口满脸笑容地迎接卷耳
“我的好外甥女啊,你如果再不回来。你外祖他们就要去张掖抓人了。
之前不是来信说,要提前半个月回来吗?
怎么待到这么晚?”
卷耳搓了搓手,接过了林宝儿怀里的孩子。
文乐与现在已经三个月多月了,大概是林宝儿养的糙。
小小的孩子戴着虎头帽在室外,也不嫌冷。
卷耳抱着他,摸了摸他的小脸。
孩子也不认生,反倒看着她直笑。
“乐与这脾气倒是好,也不闹哈?
舅母,我前些日子去了趟雍州送了些年礼,结果没想到回程时赶上了风雪,这才耽搁了。
咱们先去正房吧?我想给外祖他们请个安。
等一会儿我去你那,咱们再好好聊。”
林宝儿接过了孩子
“快去吧。我去给他喂个奶,一会儿咱们慢慢聊!”
卷耳进了正房,跪在文牧和李氏面前行了一个大礼。
“问外祖,外祖母安!
您二老身体可好?”
李氏上前将她扶起,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都好,你外祖本来就是习武之人,身体硬朗着呢。
这几日下着大雪,路上辛苦了吧?
我想着若是赶不及回来也不无妨,总归是安全重要些。”
卷耳心里暖暖的,倚靠在李氏肩膀上撒着娇
“就知道外祖母最疼我。
但外祖母疼我,我不就更得赶回来陪您过年嘛!
对了,外祖母。咱家今日好安静,人都哪去了?”
卷耳从进院子后就没看到几个弟子,去年虽然也有大部分人会回自己家过年,但今天人好像格外的少。
文牧嘬了口茶水,为卷耳解释道
“有些道远的一般是两年回一次家,今年刚好该回的都回去了。
剩下的都是些离咱们近的,但今儿下午也就都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