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二。
正是秦良玉找人相看的吉日,选择这一天,作为邹山正式认孟士源秦良玉为义父母的日子。
孟士源让管家送信去玄将府,让大小姐回来一趟,参加认亲仪式。
在得知邹山要认秦良玉为义母时,她坚决不同意。
孟士源一脸威严道,“他该认她为义母,你也十六了,难道不懂这些礼法?”
“我不管这些礼法,我只知道,我不能让邹山认她为义母,要认义母,也是认我的生母作义母。”
孟士源火大,他没想到,都已经答应她认下邹山为义子,她还有那么多的要求,
他一脸怒意,“那就不要认!”
刚说完这话,管家报外面的宾客都要到了,内部纷争不好当着人面。对着这个女儿,他实在有些无奈,态度又软了下来。
“好了,你就不要再计较这些了,再说,你到哪去找你母亲的牌位去,上次祠堂走水,已经都烧没了。”
“难道,你到现在都没有再给祖先立牌位?”
孟士源一时沉默,无言以对,他看向秦良玉。
秦良玉勉强笑道:“老爷,是妾身忘记了,祠堂翻修时很仓促,忘记给姐姐立牌位了。我马上让人去弄。”
客人都陆陆续续地到来,和孟士源见礼。
玄蝠道:“不必了,就知道你们会忘,可我没忘,她让人从车上取来了一个木盒子,又从里面拿出一个乌漆漆精雕细刻的牌位。
她把牌位轻轻放在了桌上,对着秦良玉悄声讥讽道:‘“秦良玉,你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
秦良玉忍住心中怒意,一边和客人打招呼,对她小声道:“今日有那么多的大人来孟府,静婉你怎么能让邹山对着一个已经过世的人拜?”
“是吗?在我心中,她还活在,倒是你,虽活在,在我心中跟死了没有两样!”
秦良玉心中气极,面对宾客还得笑脸相迎。
“住嘴,你们在这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爹不信问问她做过什么?不就知道了!”
孟士源心中烦躁,走到玄蝠面前,小声道:“你让邹山认了她作义母,在秦家那也好说话些!”
“爹,你这样就罢了,你还想你的义子也变这样吗?我可不想邹山像你一样活得窝囊。”
孟士源顿时语噎,气呼呼地回到座位上。
秦良玉道:“静婉。。。。。。”
她的声音被玄蝠一个扬手打断,因为邹山已经朝着孟士源跪了下去,然后朝着那牌位跪了下去。
秦良玉心中怒极,他还请了秦家人来观礼,还有那么多的大人们,而认得义子不朝着她行礼,她颜面尽失。
可她又害怕玄蝠拿出那个东西,证明她就是那杀手凶手,看样子她对之前的事都已知晓。
说不准祠堂走水前的所在事,也被她用那个长着眼睛的东西记了下来,她对玄蝠始终有忌惮。
可她又不能离开,离开意味着,她在众人的面前,宣告在孟府丧失了的当家主母的威严,她维持着得体的笑意,坐在一旁观礼。
行完礼,孟士源自然要把自己的义子,介绍给来的各位大人,让这个义子在这些大人们面前露个脸,也好给他谋一差事。
奉京最不缺的就是官位,有了礼部侍朗这个义父,邹山已经是赢家了,又听说这个义子曾经救了孟侍郎,是这孟侍郎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