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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你上哪去了？这么晚回来。&rdo;

&ldo;去逛街啊呃？会很晚吗？才十一点多而已呀。&rdo;我进了门，把鞋脱在玄关，从他怀里把纸袋拿回来，踩着拖鞋走进客厅里。

他关上了门，跟在我身后，捉着毛巾擦头发。

他是个爱干净的男人，平常回来，第一件要紧事就是洗澡，其它都可以缓一缓，我想他也是刚回来没多久。

我们住处的清洁工作都是趁着假日一起做，反正房子小，白天几乎都不在，不很脏，还算好整理。

&ldo;晚上的饭局还好吗？&rdo;

&ldo;还不就是那样子。&rdo;

&ldo;唔。&rdo;我把买给他的衣服从纸袋里拿出来，站在他身前，拿着衣服比试。衬衫是白色的，他说白衬衫好搭配，我便总是替他买白衬衫。

毛衣是羊毛制的，背心式，可以穿在西装里，会保暖些。

领带有几何花纹，简单大方，驼色；他有一套驼色西装，正缺一条搭配的领带，刚好看见一条还不错的，就买了。

他的尺码我是熟悉的，毕竟都替他添置衣物这许多年了。

他捉了浴袍穿上。&ldo;买这么多衣服做什么？又穿不完。&rdo;

&ldo;一天换一件，怎会穿不完。&rdo;

&ldo;那太奢侈。&rdo;

&ldo;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供养老人小孩，赚了钱不花，还有什么意思。&rdo;我拐弯抱怨。

他故作不懂。&ldo;你总有理。&rdo;

&ldo;是喔。&rdo;我把手探进他浴袍里，捏了他腰侧一把。&ldo;你最近胖了些，都吃了什么？&rdo;

我们最近鲜少一起吃饭，除了偶尔一起吃早餐外，我都不知他中餐和晚餐究竟吃了什么东西。因是冬天，我猜他姜母鸭和羊肉炉铁定吃了不少，这多出来的肉就是证据。

他握住我的手：&ldo;中午没吃什么，晚上就丰富了，海陆大餐、满汉全席，不长肉也难嫌我胖，以后早上早点起来陪我去跑步。&rdo;

我缩回手。&ldo;才不要，冷得要死，你自己去。&rdo;

&ldo;我起来你还睡得着？&rdo;

我是怕冷，他是我的暖炉。

&ldo;开暖气就睡得着了。&rdo;

也许是不甘心，他拉近我，摸着我的腰，大概也想摸出一点多余的肉来。摸了半天，却蹙起眉。&ldo;瘦了一圈，你是怎么照顾自己的？&rdo;

我轻叹︰&ldo;为伊消得人憔悴。&rdo;现在才发现，没诚意。

&ldo;哪个伊？&rdo;

瞪他一眼。&ldo;你管。&rdo;

我冷他，他一听，马上降温，放开了我。

我微愠：&ldo;就知道你不在乎。&rdo;

他推开我。&ldo;去洗澡，全身汗味，臭死了。&rdo;

我赌气。&ldo;是，我臭，你香。&rdo;

累了，不想多说什么，把新衣服拿回房间衣柜里放好，拿了换洗衣物，便躲进浴室里。

在浴缸里泡了半天澡，舒服得差点没睡去。

穿着高跟鞋逛街实在自虐，以后还会不会这么做，不晓得，谁让他害我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