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我郁卒,我就想虐待自己,也许我是想博取他的关心吧,又是一种犯贱的行为!
也罢,不必追究。女人若为男人犯贱,男人要负责。
吹干了头发,把脏衣服放进洗衣篮里,他的衣服整整齐齐堆在里面,我们向来趁着假日,把衣服一起送洗,省时省力。
也许不结婚也不是没有好处,不结婚,我就是独立的个体,侍不侍候他大老爷,全看本人高不高兴虽然我在不高兴时还是常常做出侍候他的举动。
一件衣服没丢中篮子里,我伸手拾起,简单的对折,放进篮中,顺便也将刚刚投进的衣物一件件拿起来重新折过,一不小心,把他的衣服也翻了出来,一摊开,我的视线集中在他衬衫领上的那抹鲜红。
这是什么玩意儿?一个唇印?!
我从来都不知道口红印对我有这么大的影响,现在我清楚了。
他今天的饭局是在酒家进行的吗?
好啊,戈洵美,你欠我一个解释!
捉着那件衬衫,我披着浴袍奔出浴室。
他不在客厅,我又冲进房里,见他开着台灯,半躺在床上看杂志,我缓下脚步,将衬衫藏在背后,一步步地走近他。
心想!他一回来就洗澡,该不会就是为了湮灭证据吧?我被他骗了几年?
我在他床畔坐下。&ldo;喂,你今晚的饭局是在哪吃的啊?&rdo;
&ldo;餐厅呀。&rdo;他头也不抬,鼻梁上一副黑框眼镜让他看起来稚气许多。我以前怎没觉得他竟有一点baby
face?这男人也三十有二了,为什么他似乎愈老愈年轻,而我却愈老愈丑?
危机浮上心头。我爬上他的腿,压着他。&ldo;餐厅?什么样的餐厅?&rdo;
&ldo;咏贤,你下去,别压着我。&rdo;他拿下眼镜,把杂志往床头放。
我不听话。&ldo;什么餐厅?快说,有很多女服务生的吗?&rdo;
&ldo;什么女服务生,快下去,我今天真的累了,明天又得早起,别害我…&rdo;
&ldo;我害你什么?&rdo;我瞪着他的脖子,想掐住他叫他别跟我打哈哈。谁知我还没出手,他就先下手为强。
一瞬间,一个大翻转,我由上变下,他的脸埋进我敞开的衣襟里。
他在我耳边低喃:&ldo;别害我精力大失,今天太晚了。&rdo;
他的喘息彿在我胸口上,我一阵轻颤,不由得扭了扭身子,想推开他,今天我不想要他,我们还有话没说清楚。
他低吟一声,唇压了下来,封住我的,灵巧的舌尖勾动深层的欲望,他轻咬我的蓓蕾,双手也探进我裹身的袍子里游移,引起我全身战栗。
裸裎似乎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尤其我们都太熟悉彼此的身体。
我想喊停,他也想,但是直到高潮,我们都没能够停下来。
一番云雨之后,他埋在我体内,闭着眼,好似就要睡着,我推他,他爱理不理。突然想起一句话,&ldo;欲只能吋进,爱却能无限长远。&rdo;他对我是欲多还是爱多?我一直不相信这世上有柏拉图式的恋爱,认为那充其量只是一种那色西斯的水仙情结,自恋得要死,以为爱上别人,其实爱上的只是自己眼中的倒影。这种人,世上太多。
我庆幸我爱得不仅是他的灵魂,我也爱他的身体。
我们都是成熟的人,有自身的欲望,幸运地,在性事上,我们契合度很高。肉体的爱欲胜不过的,就只有衰老的必然,我想我是老了,女人一老,对精神层次的爱开始吹毛求疵。
最近愈来愈缺乏安全感,光是性爱已不能满足我,我不免悲哀的想:我们之间还能维持多久?
&ldo;睡觉了。&rdo;他抱着我翻过身,让我趴在他胸膛上。
&ldo;睡你个头。&rdo;我捶他,一动手,这才发现他那件衬衫还紧紧捉在我手里。老天爷就是要我今天非跟他问个明白。&ldo;洵美,不准睡,我有话问你。&rdo;
他死不睁眼。&ldo;别问了,明天再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