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允许月氏人在月氏故地休整?”
“雷侯莫非忘了,那是我们世代栖息的土地!”
她柳眉倒竖,义正言辞地呵斥道。
“以前的恩恩怨怨何必再提?”
“月氏故地一定要属于月氏人吗?”
“我看未必嘛!”
“锅盔里不是一样没有锅?”
“石头饼里也没有石头嘛!”
“彼弃我取,有错吗?”
陈庆无赖的态度让茹仙公主大为火光,因为有求于人又无法发作,生了一肚子闷气。
“世上的宜耕宜牧的宝地多了去了,何必对旧事耿耿于怀。”
“外有本侯帮衬,内有都隆辅佐。”
“早晚月氏的领土会比现在大上十倍不止。”
“眼光放长远一点。”
陈庆注意到侍女的身影在门外焦急地来回踱步,坐起身迅速在茹仙公主身上掏摸了两把。
“你安心养伤,我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
茹仙公主眼睁睁看他胡作非为后,拍拍屁股就走,一股无名怒火顿时充斥脑海。
“今日之耻绝不忘怀。”
“有你对我俯首求饶的那一天!”
——
“侯爷,宫中来了贵客。”
“下人们正在四处寻你,马上就过来了。”
陈庆一露面,侍女就心急如焚地禀告。
“贵客?”
“太子殿下来了?”
陈庆脱口而出。
侍女摇了摇头:“是您的皇家姻亲,听说刚从巴蜀返回咸阳述职复命。”
“绿……辛胜夫妻回来了?”
陈庆无比惊讶。
这两口子一贯惹是生非,始皇帝怎么会允许他们回咸阳继续兴风作浪?
忘了!
现在是扶苏当家。
正好百族之乱平息,他们一定是藉着这个天赐良机,苦苦哀求换来的机会。
“人在哪?”
“我去打发了他们。”
陈庆暗自纳罕:这两块货不去咸阳宫觐见扶苏,也不回辛家中拜见父母,无端端来找我干嘛?
怀着满腹的牢骚和不情愿,他叹着气走了出去。
“夫君,你来看。”
“这花瓶怎么样?富丽堂皇,美轮美奂,摆在厅堂里多有面子。”
离家数载,嬴元曼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