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不想要那个孩子吗?她就至于这么狠心,让他的父母对他彻底失望!
既然她只顾着自己,那他偏不让她如意!
白予安脸上带着冷厉的表情,气势汹汹地赶回了村里,一进知青点,就冲到女生宿舍门前,大力地砸起了房门。
女知青宿舍里,其他女知青不是出去玩了,就是外出有事,只有江小楼和许红霞待在屋里,互不打扰地做着自己的事。
白予安砸门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许红霞立刻就皱起了眉毛,拉开门满脸不高兴地说道:“催命呢?这么没好歹地砸门!”
然而白予安这会儿根本没心思和许红霞吵架,一把将她扒拉到一边去,就冲进了女知青宿舍。
许红霞平时再怎么好强,毕竟个头在那里,论力气肯定比不过白予安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被推得一个趔趄差点坐在地上。
她好不容易保持住了平衡,就要冲白予安发难,一转头却发现白予安已经走到江小楼的铺位前,强行把江小楼从炕上拽了下来,连鞋都没给人家机会穿,就把人拉出了女知青宿舍。
许红霞终于意识到今天的情况有多严重,顾不上再和白予安攀扯,连忙跑去男知青宿舍那边叫人去了。
而白予安把江小楼拽出去之后,就一脸怒容地质问江小楼道:“你为什么要给我家里写信?”
江小楼揉着被掐出瘀痕的手腕,冷笑了一声,也不狡辩,反而很坦荡地承认道:“为了逼你娶我啊!”
她此刻毫不掩饰自己的本性,本就刻薄的面相更显出几分丑陋,抬头看着依旧人模狗样的白予安,冷声说道:“白予安,我知道你不想娶我,可你别忘了,陶映篱的父亲是我的继父,我现在也是陶家的一份子,你想白白让我吃这种闷亏,绝无可能!要么你和我结婚,要么我就把咱们两个的事公之于众,大不了大家一起去死,谁也别想好过!”
“你!”白予安像是第一次认识江小楼似的,瞠目结舌地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良久,他才悔恨万分地说道:“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女人,我当初就不应该怜惜你!你连阿篱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江小楼的表情变得狰狞,疾言厉色地说道:“那又怎么样?你这辈子也别想吃回头草了!你只能跟我在一起!”
说到这,江小楼咄咄逼人地往前凑了几步,将脸凑到白予安面前,几乎要和他贴在一起。
“你今天去了镇里,叔叔阿姨说了什么?他们是不是要求你必须和我结婚,来维护你们家的名声?白予安,你就算再骄傲又怎么样?和白家一大家子的名声相比,你的骄傲一文不值!”
白予安猛然被这样一张粗糙蜡黄的脸凑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悚然,下意识就想把江小楼推开。
加上江小楼话说得难听,白予安推人时手劲就因为愤怒而大了一些。
下一秒,江小楼的身体就重重向后倒去,脸上的表情既狰狞又惊恐,声音也尖锐得让人不适。
“啊!”
许红霞带着几个男知青跑过来拉架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一群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呆立当场。
直到江小楼的身下有血逐渐渗了出来,许红霞才最先回过神来,满脸震惊地指着地,说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