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睡觉穿着的,陶映篱让陆铮拿的这套内衣其实很软很薄,是没有塑形效果的柔软法式内衣,唯一的作用大概就是增加一点安全感。
但衣服从下缘到上缘的弧度,还是昭示出了布料覆盖下的身体的曼妙。
陆铮的耳根阵阵发热,不敢再多看,飞快地找出陶映篱说得那套珍珠灰色的真丝睡衣,就逃离了陶映篱的房间,走到屋外的走廊里,敲响了洗澡间的门。
“进来吧!”
陶映篱的声音有些闷。
陆铮推开门进去,目光触及浴桶,看见陶映篱抱着膝盖蜷缩在水里,把重点部位护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看见纤细白腻的胳膊和小腿。
“你不许看我!”
发现陆铮在往自己的方向看,陶映篱红着脸蜷缩得更紧了。
想到水里的人没穿衣服,陆铮浑身紧绷,赶忙转开视线,目不斜视地把衣服放在浴桶边的板凳上,继而转过身背对着陶映篱,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我去外面等着。”
说着就动作僵硬地走了出去。
差点来了个同手同脚!
陆铮走出去,反手关上门,才终于松了口气,后背贴在门板上,良久都没动。
这时屋里响起一阵水声,好像是陶映篱从浴桶里站起来了。
陆铮看不见屋里的场景,听觉却异常灵敏。
他听见水滴落在青砖上的声音,听见布料轻微摩挲的声音,脑海里不由产生与声音对应的画面,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奔涌沸腾。
这时门后响起了脚步声,陆铮猛然回过神来,站直了身体。
陶映篱打开门,看着陆铮的背影,小声说道:“我洗好了。”
她不敢看陆铮,说完这句话,就赶紧进了自己的房间。
陆铮此刻出了丑,也不敢看陶映篱,低着头就冲进了洗澡间。
只不过这一次,陆铮在洗澡间待了很久,才提着已经冷掉的洗澡水出了洗澡间的门。
而陶映篱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躺进被窝里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一个星期后。
这一天,陆铮大清早就拿着一块抹布,把新组装好的手扶拖拉机擦拭得一尘不染,紧接着,又去马棚推来了板车,固定在了手扶拖拉机的后面。
做完这一切,陆铮就去了大队长家里,说了想试一试拖拉机的事。
大队长就叫了一群村干部,一起跑到陆家来看陆铮试开拖拉机。
村里人听见动静,也有不少人过来围观。
一群人站在陆家门外的主路两边,伸头探脑地往陆家院子里张望。
“我说陆铮前阵子咋带回来好几个麻袋,原来是搁这等着呢!”
“这小子闷声不响的,净干大事!就上次修水坝的事,村里谁都没整出来的玩意儿,就让他整出来了!”
“可是陆铮也没上过学啊,咋知道这么些东西呢?”
“那你可小瞧人了,陆铮他舅舅,从前可是留过洋的!他爸也是念过大学的人,陆家没出事的时候,我还看见过他跟着长辈读书认字呢!”
“那他早咋不整这些呢?”
“嗨!李兴堂和魏进钢能一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