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下午。身体没了沉重感,前所未有的轻松,她的病好了,因为她不知被谁送进了医院,得到了救治。
窗外的太阳直射进屋,有些耀眼。这天气果真变化无常,昨晚还凄风冷雨,今天就晴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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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推开门,景澜循声望去,这男人她在维也纳的时候见过,他是那儿的警察,也是舒尔茨的好友。
“你好些了吗?”
“安德烈,是你救了我?”
“我昨日在慕尼黑的事情办完后,想着去见见我的老伙计舒尔茨,还没到他家门口就见你昏倒在街上了,就先把你送到医院,医生说你只是高烧昏迷,并无大碍。”安德烈把椅子拉过来,坐到床沿边,“我把你送到医院后就去舒尔茨家里,他妈妈告诉我他去了柏林。”
景澜半坐起来:“是的,他去了柏林训练。”
“追逐他的航天梦?这小子太不是人了,居然把这么漂亮的女友留在慕尼黑一个人独自遭受病痛。”
“这是他的选择。”景澜为舒尔茨辩护,“他喊过我跟着他去柏林,我也有我的选择,我选择留在了慕尼黑,这不怪他。”
“可你一个女子独居在这里,发生什么事来,总要人照顾的。”
“这次是意外,我也没料到。”景澜向他道谢,“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安德烈。”
“既然你是舒尔茨的女友,这个人情我算在他头上,到时候我高低让他给我整一瓶法国红酒。”安德烈微微低头,悄声说,“悄悄告诉你个秘密,那小子是个酒鬼,你知道吗?"
景澜微微点头:"略知一二。"
安德烈继续说着:"他逝去的飞行员父亲也是个酒鬼,他家底极其丰厚,在班贝格,他有个旧庄园,那酒窖里全都是他父亲从世界各地珍藏回来的酒。”
"这个,我现在才知道。"
"他居然没告诉你?对你这个女友太见外了。"安德烈佯装讶异,接着,他滔滔不绝的向景澜说着舒尔茨上学时候的囧事。
这位时常混迹在维也纳上层名媛圈出了名英俊多情的安德烈,在景澜面前发挥他独特的人格魅力,自带幽默的话语惹得景澜频频发笑。
"那笨蛋舒尔茨以前很是瘦小,裤子穿的尺码也不太对,有次跑步竞赛,跑着跑着他裤子就掉了,屁股墩露出来,上边还有个淡红色的胎记,全场人都笑了,你猜他什么反应?"
"什么反应?"景澜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提到舒尔茨,她的精神好上了不少。
"他淡定的一只手抓着裤头,以防再掉下来,一边加大马力奔跑,居然还真把前边的人给超了,拿了个第二名次,那时候全场笑他的人都静默了,接着是给他一阵欢呼。"
"那他可真厉害。"
"是的,我也挺佩服那小子的能力。"安德烈看了景澜好一会儿,"中国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景澜。"
"是个好名字,你是我在他身边见过的第一个女人。"
景澜淡笑:"是吗?他的朋友们都这么说,他本人也这么说。"
安德烈说:"真的,不过他这小子不懂得讨女孩子欢心,即使他有个完美的皮囊。以前校园联谊,他周围总会围绕着许多女生,但是他情商一点也不高,总把女孩子给赶走了。"
"情商?"
"对,情商。"
"在我看来,舒尔茨先生情商挺高。"他那一句句甜言蜜语,信手拈来。
"那可能只对你如此。"安德烈细想起来,"我记得有一个女生邀他跳舞,他却拒绝了,拒绝的话是……"他模仿起舒尔茨当时一板一眼的表情,"你长得太丑,我是不会跟你跳的。"
他成功的把景澜再一次逗笑。
"实在没想到,这是舒尔茨先生能说出来的话。"
"那小子,时常不按常理出牌。"
二人又畅谈了好一会儿,病房的笑声此起彼伏,直到护士进来给景澜输液。
景澜留院观察两天,只因她是舒尔茨的女友,安德烈对她格外关照,一并陪同。两天后,景澜没有再发烧的迹象,已然痊愈,办理了出院手续就回了路德维希大街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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