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完全慢不下来。
他突然觉得,在这场博弈中,自己未必能够赌赢。
顾言屿不迁就自己时,显现出来的压迫力太强了。
嵇安在身侧手死死攥紧,他必须赢,不论耗时多久。
他的拳头又松开了,他在假装顺从着顾言屿。
这次顾言屿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停留了很久,在他吻得失神时。
嵇安试探性动了,但顾言屿没有警示,反而接受着迎合着他。
很快,顾言屿把嵇安拥倒了,他非常痛快,甚至非常积极的调动着嵇安的情绪。
嵇安的演技一直在线,他也可以是很听话,由着顾言屿来。
垂在床侧的被单反复碾转之后变得很皱,顾言屿突然听到嵇安又开始连名带姓的叫着他。
嵇安似乎在断断续续的呢喃:“…顾言屿…对不起…对不起…”
顾言屿难得生出几分清醒:?
几个意思,一直在对不起什么啊?
结果随即而来的是一阵天转地旋,然后他就看到天花板,以及嵇安的脸。
顾言屿愣愣的看着嵇安,突然恼怒道:“你敢?!你要敢……”
话还没说完就被彻底堵死了,上次那种战栗感又再一次将他压制住,他挣脱不得,很快他就被迫换了个方向。
接着屁股一凉,顾言屿下意识的拽紧了手下的床单,咬紧着牙。
完了完了,又他妈的完了!
……
……
——
似乎是到了后半夜,顾言屿借口说嵇安明天还要拍戏,三四次后一直喊着嵇安停下。
也不知道是在第几句话中,嵇安才清醒过来,记起了他现在的身份,才肯听顾言屿的话,消停了。
其实是顾言屿来不了了,不是他不行。
是嵇安真的,顾言屿或许只能说,天赋异禀吧。
而且他最近也过得比较松散,缺少锻炼,真的折腾不起了。
两人在浴室里洗了澡,出来后嵇安用浴巾系在腰间坐在床沿边上,而顾言屿在床上,后腰垫着两个枕头靠着。
他不看嵇安,就侧着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看窗外,就那么安静的抽着烟。
而窗外的海面上从刚刚开始,那夜风似乎一直大作,海浪逐渐汹涌着,层层递进地拍打在海岸线上,嵌在海岸线上的指引灯,被涌过来的海水覆盖后又褪去,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