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阴沉的更厉害,周旦不解地瞪着小舞,“为什么?”。
小舞坦荡迎上,周旦怒冲冲的眸光,战战兢兢说:“奴婢,不能……留同伴……独自在这”。
周旦的脸色好看了一些,眼里有光亮闪过,“哦,是这样,那就……两个都搬去吧”。
跪在一旁的南春,不得不接受无法改变的事实,无奈应着,“是!”。
小舞犹豫一霎,叩头谢恩,“小舞和辛花,谢公爷隆恩!这院中的……”。
“知道啦”
打断小舞的话,周旦明白她的意思,他转身走出房间,看着跪了一片的奴隶,只见他们衣装单薄,佝偻着身子,冻的瑟瑟发抖,周旦挥手,招呼身后的宫内小尹。
“东寂”
圆滑老辣的东寂,一直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这种挨骂不讨好的事,他可不愿往前凑,见直接被点名,快步到周旦身边,忙俯身行礼。
“公爷,老奴在”
“你,给宫内所有住人的房间,都配上炭火,并保证他们的被子和棉衣……都够暖和,在本公宫内,绝不允许,再有人挨饿受冻,不管……他们的身份是什么?快快去办”
东寂点头哈腰,“是!老奴遵命,这就去办”。
得到恩惠的奴隶,大多抹起了眼泪,能得到主子如人一般的对待,让他们激动不已,竞相叩头谢恩
“谢公爷慈恩!谢公爷慈恩……”
小舞跟在众人身后,偷望向周旦,眼神里有景仰、感恩和温暖,眸中噙上了泪花。
周旦突然回头,找寻那个让他牵挂和心疼的女孩,两双清澈如水的目光又撞到一起,里面都有千言万语。
辛花在新派给的、有炭炉的房间里,开心雀跃的像个孩子,原来她也有活波俏皮的一面,一直生活在别人的白眼中,辛花自卑自己的低贱身份,眼中心中竟是沧桑苦楚,感觉自己都快忘了怎么笑。
“小舞小舞,都是借了你的光,才能住上……这么暖和,这么好的房,小舞,你真了不起”
“我哪里……了不起了?是公爷仁慈,过来,我给你手涂药”
辛花很听话的来到案边,在小舞的身边坐下,伸出两只被冻伤的手,眼睛却叽里咕噜四处张望,感觉房间都不比南春的差,一只火盆,炭火正旺,烤的脸颊都热乎乎,屋内什么都有,新被褥、床幔、案几、大柜,还铺着地毯……
辛花是越看越喜欢,脸上笑容灿烂。
瞅了一眼开心不已的辛花,小舞能体会她的快乐,因为她也很高兴,但心中也有隐隐的不安。
今日,公爷如此偏袒自己,怕是又会给公爷和自己,带来不少流言蜚语和麻烦。
小舞把周旦给的冻伤膏,轻轻抹在辛花红肿溃烂的手上,嘴里还嘱咐着,比自己大七岁的辛花。
“辛姐姐,你做事时,能戴护手时……一定要戴,手沾水后,一定要抹……我给你的膏油,你看……这都破了,一定很疼吧?”
辛花脸上挂满感激,耸了耸肩,回话:“小舞,我们洗衣服的,每日手都是泡在水中,不冻……是不可能的,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我说的,能做就做嘛,若伤口溃烂,得了破伤风,就麻烦大了”
“好,听你的,感觉你像我姐,真能唠叨”
“那你,就喊我姐吧”
“你个小东西,给个杆……还真敢往上爬,我让你乱说”
“啊!……哈哈哈,辛花姐,我怕痒,别,哈哈……”
“快,收回你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