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先吃点儿东西歇息一会再赶路吧,还不知道那位镇东将军张超群能否相信苏某的话呢!”苏临风满是疼爱地看着韩玉婧说。
“嗯,也好,婧儿确实是有些累了。”韩玉婧轻轻点了点头。
于是二人走进一家酒楼,刚刚吃饭过后准备继续赶路时,却听到楼下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
“嗯?听那妇人的哭声极是伤悲愤懑,莫非有什么不平之事么?”苏临风听了一会儿,“婧儿且坐歇息,待苏某前去瞧瞧。”
“婧儿随小书生一块去。”韩玉婧知道苏临风见不得世间的不平之事,于是手抚剑柄跟了上去。
苏临风、韩玉婧出得酒楼,果然看到大街之上围了许多人,一个个皆是愤愤不平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挤过层层人群,苏临风发现坐在街头哭泣的是一位相貌端正的年轻妇人。
“打扰老人家,敢问那位大嫂为何哭得如此伤心啊?”苏临风冲旁边的一位老年人拱了拱手,轻声问道。
“咳,说起来真是苍天无眼哪!”那位老人摇了摇头,小声告诉苏临风说,那个妇人的女儿不过刚刚十岁出头,竟然被这狄平县的几个恶少强抢祸害。
“不过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子?还几个恶少?”苏临风握了握拳头,“既然如此,为何不去县衙告那几个畜牲?坐在这里哭又有什么用?”
“这位后生是外乡人吧?”那个老年人瞧了瞧苏临风,“就是因为告状不赢,人家才在此伤心哭啼的啊!”
“这?如果老人家所言不虚的话,那些畜牲竟然祸害才十岁上下的小丫头,这是按律应当杀头的大罪,为何会告状不赢?”
“咳,县令大人竟然说那个小女孩儿是自愿的,没有判她个故意勾引人家少爷的罪名就算不错了,哪里肯接状子啊!”老人家咂了咂舌叹息一声。
“是什么狗官胆敢如此颠倒黑白?才不过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在几个恶少畜牲面前还能怎样?”苏临风一下子挺起胸来,“对了,那几个祸害小女孩儿的畜牲有多大年纪?”
“咳咳,几个恶少哪个都已算得上成年人,个个人高马大的--是人都知道这个理儿,可那几家有钱有势,县令大人故意袒护几个恶少呗!”
苏临风听到这里,拳头握得格格直响,转过身去走到外面,找了另外一个老妪打听情况,发现二人所说皆是一致。
苏临风皱眉思忖了一会儿,将韩玉婧拉到了外面。
“真是气煞苏某了!走,婧儿你先去找家客栈暂且住下,苏某既然遇到此事,就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苏临风小声对韩玉婧说,“诛杀妖道恶贼本为天下百姓,若是眼睁睁地看着百姓有冤难伸,还说什么救驾剿贼、护国安民?”
“小书生你真是太小看婧儿了!”韩玉婧颇为不满地扬了扬脸儿,“难道只有小书生你才有那份侠义之心不成?走,婧儿与小书生一块,先找那位大姐了解情楚再说其他的!”
“如此甚好,有些事情苏某不宜开口问那大姐!”苏临风愣了一下,然后与韩玉婧再次挤过人群,走到了那位伤心哭泣的大姐跟前。
韩玉婧蹲下身去轻声说道:“这位大姐还没有吃饭吧?如果相信小妹的话,不妨跟小妹一块吃点东西,有什么不平之事尽管与小妹说知。”
那位年轻妇女擦了下眼泪,抬头看了看韩玉婧,见对方虽为女儿之身,却是眉目之间颇有英气,而且腰悬佩剑,一边摇头表示自己不饿,一边哭泣着将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大姐不必伤心,带小妹前去那县衙即可!”韩玉婧听了那位年轻妇女的哭诉以后,立即是柳眉横起、美眸之间杀气毕现。
“这位小妹你?阿姐不忍连累小妹啊。”那位年轻的妇女看了看俊俏妩媚、身体窈窕的韩玉婧,噙着泪水摇了摇头,眼神之中似有不忍之色。
“大姐不必多虑,只须与小妹一块前去那县衙即可。”韩玉婧神色坚毅、不容商量地说道。
苏临风在旁边也插嘴劝说,让那位年轻的妇女不妨再去县衙一趟,估计那县令大人这次会接受诉状的。
年轻妇女见苏临风与韩玉婧均不是当地口音,而且一个个气度不凡,不似乡间小民,于是抹了下眼泪,领着苏临风、韩玉婧朝那县衙走去。
围观的百姓们见状,自然是紧紧地跟了上去,想要看看两个外地人究竟有何来历、能不能帮那妇人打抱不平。
刚刚来到县衙门口,根本不用进衙喊冤,就见那头戴乌纱的县令大人正好在衙前督导缉捕苏临风之事。
“喏,看到了吧,本大人曾经与师爷说过,别看苏临风那厮文不文武不武的,竟然能够混了个将军的名头,那全是他瞎猫碰到了死耗子罢了!”头戴乌纱、身穿官袍的县令大人指着那张海捕文告小声对旁边的师爷说道,“当初那小子与本大人在明经书院一块读书时,本大人就已经看透他了,知道那小子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现在怎么样?最终还不是落个身败名裂、当诛三族嘛!”苏临风抬头一看,只见那个县令大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明经书院曾经陷害过自己的郑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