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风铃去了看守所,昨天刘纪被遣送到看守所,她虽没有主观伤害韩愿的意图,但由于她的行为给韩愿造成伤害,且是主谋,应负部分刑事责任。
风铃被阻拦下来,看守所的制度远比拘留所严格,除了律师,基本没有办法见到嫌疑人。
思来想去,风铃给王绪安打了电话,请他帮忙见刘纪,就这样在王绪安的帮助下,风铃见到被剃了短发的刘纪。刘纪仍是哭个不停,脸浮肿得像白面馒头。
“风铃,你快救我出去吧,这里我一天都不想多呆。”
“刘纪,我给你请一个律师,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这里,不要有思想负担。”
“我以后怎么活啊!工作也被我弄没了,我家里还等我寄钱回去,没有钱,我家里人怎么过日子啊!”刘纪号嚎大哭,拿头去撞桌子。
慌得风铃拉住她,道:“工作以后再找,这段时间我就以你的名义,给你家寄钱回去,你不用担心。”
“韩愿醒过来肯定恨死我了。”刘纪握拳揍自己额头。
“好了,等你出来后,你就好好地向他陪罪,得到他的原谅,现在自怨自哎有什么用。”
“我出不来了,我是主谋,故意伤害罪。”
见面的一刻钟,刘纪始终哭泣不止,风铃完全没法与她沟涌,时间一到,风铃被法警带了出来。
天色黑下来,城市的霓虹灯闪烁不停,风铃坐在车中吐出一口气。
恋爱会让人变傻,像刘纪这样的学霸竟然也会做出愚不可及的事。
赶到人民医院,韩愿仍在重症监护室中未醒来,这次在医院守护的是小张。王绪安想得十分周到,白天安排一名局里的女同志,夜里就安排男同志,每天轮换。
“张警官。”风铃打了一个招呼。
“你今天又来看韩队啊!如果韩队醒了一定非常高兴。”小张脸上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我又不是人民币,还做不到人见人爱,否则那次在安顺街,你们韩队就不会想揍我了。”
“大记者,你还记得那事啊!我们那韩队不是第一次与你见面嘛,这就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小张笑嘻嘻的,这两天局里都在议论风铃。
“开玩笑的。张警官,韩愿今天情况怎样?”
“医生说生命体征稳定,但如果醒来就更好。唉!我真是替韩队可惜,怎么就遇上了刘纪这个女人。”
“这也是他们的缘分。”
小张凝视风铃,半晌道:“其实,韩队根本不喜欢刘纪。”
顿时风铃颇觉突然,道:“不会吧,我听刘纪说,他们已经谈论到婚嫁了。”
“怎么可能?韩队天天和我在一起,他的心思我都知道,刘纪每天来找他,他不好意思拒绝,怕伤了刘纪的面子,其实,韩队是有意中人的。”说完,小张瞅着风铃,观察她的反应。
“弄不懂。”风铃摇头,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有什么怕伤了面子,明确地说是对两个都负责。”
“对,我也是这样和韩队说的,可是他不肯。”
“傻瓜。”风铃低声道。
“大记者,你这么有见识,你觉得你会喜欢上什么样的男人?”小张不动声色地套风铃的话,以前他总劝韩愿从了刘纪,现在看来刘纪头脑太简单。
“温柔的男人。”风铃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小张沉默了,温柔这两个字绝对与韩愿无缘,那是八竿子打不倒一起的事。温柔是什么,此时小张也不明白什么是温柔,这两个字眼和刑警的关联不大,或者说是绝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