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吕后也万分头疼。
老人不多了,都是一把年纪,凄惨收场,难免让人寒心。
吕后思前想后,让吕台先下去,随后叫来一个人,去把秋彭祖请来。
过了些时候,秋彭祖匆匆赶来。
果不其然,他头发花白,皱纹堆积,很是苍老。
吕后看了看,就笑着问道:“你这身子骨如何?”
秋彭祖忙道:“臣身体还好……承蒙陛下照顾,太后庇护,臣没心没肺,有吃有喝,过得很好。”
“很好?不好吧!”吕后笑道:“陛下废了实封,你的食邑也没了,又怎么会高兴?”
听到这话,秋彭祖明显怔了下,眼皮挑动,随后笑道:“太后,臣没有多少功劳,实封虚封,没什么差别……反正现在俸禄充裕,臣过得挺好的。”
“那下一代人呢?当父母的,不能不替子孙考虑吧?”
听到子孙二字,秋彭祖猛地一惊,下意识看向吕后。
吕后一笑,“没什么,就是闲聊。我这些年,先是抚养代王长,现在又要看管太子,不能不用心。”
秋彭祖沉吟了一下,这才叹道:“太后,确实如此,好在臣的长子不才,能继承爵位。臣的次子,还有些才学,正在参与司隶的考试……若是侥幸通过,就可以为国尽忠了。”
吕后听到这里,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笑容。
“秋彭祖,陛下还未起兵之时,我们就认识了,几十年的老朋友,既是君臣,又是同乡。伱的孩子,也是我的晚辈……孩子年轻,需要走正路,不能仗着家里头有人撑腰,就为所欲为。身为父辈,也要约束后代,更不能放纵。须知道,惯子如杀子!”
秋彭祖浑身一震,隐隐觉得脊背冒冷汗,这话怎么有点吓人!
他来的时候,确实问了下,自家的二儿子彻夜未归……以往他也喜欢胡混,还不打紧。可现在正是考试的时候,还管不住自己,每天乱跑,万一惹出祸患,又该怎么办?
“太后,臣,臣平时约束很严厉,不许胡作非为的。”
吕后扫了眼秋彭祖的神色,立刻知道他这是违心的话,不由得笑道:“能约束最好……须知道,一个小孩子,肆无忌惮,败坏了国家大典,可是会祸及家人的。真到了这一步,身为长辈,必须要深明大义,就算不能大义灭亲,也要明晓是非,不能护着……你说是不是?”
“是,是!”
秋彭祖连声答应,心怦怦乱跳。
吕后这话,难道是暗示自己的孩子?
他干了什么事情?
需要大义灭亲?
难不成?
一想到可能得情况,秋彭祖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难道真的要说出来吗?
他偷眼看了下吕后,发现吕后面无表情,沉声不语。
秋彭祖又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