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四猴子在与三丫的打斗中占了上风,正在高兴的劲头儿上,再没想到会有人过来横插一杠子,气得他扭头就高声喝骂道:
“哪个老瘪犊子敢跟四爷我叫号?有种的给我站出来!
让四爷我好好教训教训你个王八羔子。
不然你不知道四爷我的厉害!”
他这一骂,就听有人接话:
“哟呵,你个小王八蛋哎,居然还敢跟你爷爷我叫唤撒欢的!
奶奶的,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想当年你爷爷我跟别人打生打死那会儿,你怕不是还在你娘咯吱窝里勾着脑瓜子吃奶呢。
敢跟我叫号,行啊!
你不就是皮子痒痒了,想跟我做过一场吗?
孙子,爷爷我今儿还就成全你一回!
来来来,咱们爷俩好好过一手,看看究竟是你厉害,还是你爷爷我厉害!”
说着话,从远处就跑过来一个人。
这人是谁呢?
正是去而复返的范业文。
要么说人呢,心软是病,得治!
这不,范业文当初负气而走,打定主意再不管三丫这档子事儿了。
可他越走,这心里头吧,越是七上八下地不得劲儿。
总惦记着是回事儿,你说就三丫这么一个小姑娘家,在这陌生的城市里,举目无亲的,可别刚脱离魔爪,又落入贼窝呀。
那自己岂不是白搭救她一回了么。
那不然,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自己再回去把她领家去待几天?
等找到妥当人,再把她给送回靠山屯去?
可又一想,哎呦,可不能这么办呢。
三丫跟自己非亲非故的一个小丫头片子,着实不值得自己费心费力地替她着想。
自己好容易辞官过上点安生日子,可别再因为她,陷入啥麻烦之中。
但刚这么一想,却又总感觉心里头不是个滋味。
三丫才多大点个小姑娘啊,如果真要是再被人给拐走了,她家里的人得多伤心呢。
范业文这心呢,就跟油煎的一样,是左思右想,右想左思的,一会儿一个主意。
就这么一犹豫,他就没走出去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