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城的战斗只持续了一天就结束了。
当天深夜,秦泽提着秦锐的人头打开了城门,脱掉了甲胄,跪在城门口迎接刘赢入城。
朝廷军停止了攻城,整齐的站在城外,并没有进城的打算。
直到天亮后,刘赢才在禁军的保护下出现在城门外。
跪了一夜的秦泽脸上没有任何不满,刘赢到了城门口后,他的腰又弯了些,态度也愈发恭顺。
“罪民秦泽,恭迎太子殿下。”
刘赢坐在马背上,看了眼秦泽,问:“西凉王世子?”
“家父以下犯上,自称西凉王,已是犯下死罪,罪民万万不敢以世子身份自居。”秦泽头低的更低了,“罪民多次劝家父迷途知返,奈何家父不听劝告,执意与朝廷为敌,罪民无奈,只能大义灭亲。”
秦泽将秦锐头颅摆放在面前,以头触地没再说话。
刘赢看了那头颅一眼,笑了笑:“据孤所知,秦泽至少是七品武者,雍州城应该没人杀得了他,你是如何做到的?”
秦泽缓缓说道:“下毒,我是他儿子,他对我没有防备。”
刘赢又问:“就因为所谓的大义,你就杀了自己的爹?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啊。”
“秦锐杀了我师父,我要给师父报仇。”秦泽抬头看着刘赢,缓缓说道:“更重要的是,我想活着。”
“这样听起来就合情合理了。”刘赢吩咐了一声:“把人头密封后送回京都,面呈父皇。”
刘赢又指了指秦泽,说道:“父皇若是问秦泽怎么死的,就把他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记住了吗?”
“是!”
身后一名龙鳞卫应了一声,大步上前提着人头便急匆匆走开了。
刘赢轻轻催动座下战马,缓缓进了雍州城。
城中百姓士兵沿街跪了一地,趴在地上不敢直视刘赢。
禁军已经提前入城,控制了城防,城中大街上每隔几步就能看见一个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
刘赢神色平静,入城许久仍不见有刺客,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秦锐还真是让孤失望啊。”刘赢叹了口气,“本以为他至少能坚持三天的……”
小太监立马上前拍马屁:“还不是因为殿下英明神武,所到之处,敌人望风而降。”
“赫连久。”刘赢没搭理小太监,喊了一声:“留下五千禁军,其余人全部赶往西岭边关,杀敌!”
禁军副将赫连久看了眼沿街跪了一地的降兵,有些犹豫:“殿下,只留下五千禁军,会不会……”
刘赢看着赫连久,问:“你是在怀疑禁军的实力吗?”
赫连久脸色一变,应了一声:“末将领命!”
“你亲自带人去。”刘赢看着赫连久,说道:“记住,四国联军的人,孤不要活口!”
赫连久应了一声,匆匆离开。
刘赢继续下令:“传令给胡平山他们,可以追了。”
连续下达几道命令后,刘赢已经到了西凉王府,然后他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收拾间屋子出来,孤要休息了。”
“孤醒来的时候,希望雍州城内已经恢复如常。”
刘赢身边只剩下一个小太监,其他人纷纷去忙碌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