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不好,荔枝熟了却没人摘,这要是坏了一林子,炽觞可就不是干体力活这么简单了。
“你能不能小心着点?别坏了我的荔枝树!”少煊喝了口酒,嫌弃道,“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难道要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被浊气吞噬吗?我没法袖手旁观。”
“你倒是不求回报了,好处全让那云绘宗得了去,”炽觞擦了擦汗,没好气道,“人家都觉得是云绘宗神通广大,每年好吃好喝供奉着,你得着什么了?也就剩一身伤病了……”
话还没说完,炽觞感觉后脖颈一凉,眼疾手快松了手,掉在荔枝树下摔了个大屁股墩儿,而正上方三支葬花镖深深地扎入树干里。
“左手没什么手感,不好意思啊。”少煊转了转左手手腕,一脸懊悔道。
“……”要是手感好,是不是直接索命啊。
炽觞没敢把心里话说出来,只是想到正事儿,便拍了拍屁股走近少煊,顺手端起一碗荔枝笑。
“说起来,小鬼传来消息,云绘宗依旧本本分分,没什么大动静,倒是新一届法术进阶大会要开始了。”
云绘宗上,各阶弟子齐聚殿前,各类古乐尽显神音。
游云归站在大殿之巅,俯瞰云云学子,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手中不自觉地抚摸了下自己的九霄环佩,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经意的温柔。
殿下是弟子间的切磋,他只需要从壁上观,在结束时提点一二,并选出此届拥有进阶资格的徒弟便可。
这样的对决于他而言属实乏味无趣,刚开始几场他便有些失了兴致,眼神随意一扫,便见到队伍末尾的律玦。
“那孩子,是我看走了眼吗?”游云归冷哼一声又继续道,“本以为是神力的馈赠,竟是个可笑的巧合。”
“是啊,虽说那枚玉玦选择了他,但他到现在连造梦都困难,”身边坐着的邱枫晚附和道,“师兄这次,或许是失算了。”
“律玦这孩子,实在是薄了宗门之面,绘梦师使不出仙法,岂不让人笑话。”
“可他是云绘宗收养的孩子,直接赶出去,难免落人话柄。”
二人正在殿上思虑着,便听比武场一阵惊呼,定睛一看,此时唤玶直直地倒在擂台正中央,编钟上的扁圆钟已各各破裂,而他的对手律玦正红着眼,立在擂台边缘,他的破琴也被劈成两半。
“怎么回事!”
游云归根本没有问事情缘由,迅速为唤玶检查伤势,并当即为其输送仙力护体。
此时,邱枫晚便做起了审判者,可是根本没有人敢吭声。毕竟事发突然,而且追根溯源,是唤玶欺人太甚在先。
谁都知道律玦的法术不精,而唤玶得师父亲授,水平已在众人之上,但他偏偏挑选了律玦为对手。
大家都希望律玦能求个绕认个错,把唤玶心情哄好也就罢了,至少能保条命。
可向来顺从的律玦今日不知怎的非要硬碰硬,毫不犹豫地应了战帖。
刚开始时,律玦自然是占了下风。
他的破琴琴弦似乎被动了手脚,能弹出心中之曲已是艰难,还要应对唤玶咄咄逼人的噩梦梦境。
不过律玦倒是表现得沉着,他利用风声的律动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