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啊!”
看着朱时泰背影的张溶听出朱希忠语气里多了些柔软,还没等他继续说出下半句,便明白了意思,头也不回的说道:
“放心吧老朱,我会多看着点他的。”
“嗯,拜托了!”
午时,乾清宫。
朱载坖看着冯保手里的大红宝石,嘴角上扬的都压不下去了。
“这么大一颗,市面上值多少钱?”
冯保笑着抬起头,“怎么着也值几万两银子吧!”
“嚯!”朱载坖捧起宝石,“一出手就是几万两,真有钱啊!”
冯保起身,走到朱载坖身后,拿起象牙梳子,开始给他梳头发。
“不瞒您说万岁爷,这京城里随便拎出一个勋贵,商人,高官,那都比您有钱呐!”
“您的内帑也就只剩下20万两了,国库也的钱您也留着以防万一,说句砍头的话,这朱家的天下最穷的就是您啊!”
朱载坖淡然笑一笑。
“暂时而已!等这一阵子过去了,朕有的是赚钱的法子!”
“万岁爷天资聪颖!”
“万岁爷,那成国公他们家,您这么一敲打,可得把那些勋贵吓个半死不可!”冯保道。
这么一闹下来,兵部,在京很多人可都得上冯保这里来打听情况,试探皇帝的态度,他得准备个说辞对付那些人。
“吓个半死?”朱载坖放下宝石,“那最好,不这么一整,他们不知道朕的决心呐!”
对朱载坖来说,成国公辈分,功劳,资历摆在那,一个治军不力的罪名实在不值得摘了爵位,打入大牢。
但不这样,这京营的空额空饷实在是难以查清,这些军中武将,勋贵们关系错综复杂,这个跟那个有生意来往,那个跟这个是亲家。
“不来点吓人的,他们还以为给皇帝送个看的过去的单子就行了,糊弄糊弄了事啊!”
冯保明白了,皇帝要的是京营没有空额空饷。
那么自己也得给那些人摆出个京营必须彻查的态度来。
这时,乾清宫外的冯亮进来汇报。
“万岁爷,午膳来了!”
随即指挥几个小太监,端来了几碟小菜,一碗米饭。
冯保加快速度梳了几下头发,然后拿起一根木簪子三下五除二就盘好了朱载坖到腰的长发。
朱载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头发丝。
“不知你是怎么弄的,这盘头发朕好几天都没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