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也不敢多做反驳,只一路疾步,连忙去追白问月的步子。
时运不济,时运不济。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清风如许,树影婆娑。
守牢的狱卒还恭敬地等在外面,见到魏央与白问月现身,忙跪身行礼。
白问月径直离去;魏央行至出处,忽然停步,他面色凝重,冷峻出声:
“给贺大人换间牢房。”
“不要苛待。”
言罢,不等应声,快步流星走了出去,头转也未转。
几名狱卒跪在地上,面面相觑,猜不透这其中的深意。
“什么意思?”
跪在前排的狱卒起身,斥了一句:“还能什么意思?”
“贺大人不用死了呗!”
尽管满腹狐疑,却无人敢出声质疑。
将军都亲自发话了,还有什么人是救不了的?
踏着月色,车马缓缓回行,宋书默声驱车,不敢多言。
气氛有些僵硬。
以往,都是魏央一上车便闭目养神,白问月静静地望着他,一言不发。
今日却反了过来。
白问月自上车后,一直双目紧闭,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听贺同章说了那样多,她竟然一句话也不想说。
魏央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肤细凝脂,朱唇如丹。
有些忍俊不禁,忽然想要吻上去同她撕咬一番。
问她如何才能消气?
他这样想了,
便也这样做了。
白问月合着双目,将贺同章所说的事情,逐条梳理分析,心中急速地盘算着。
现下她姑且算是安抚住了贺同章,接下来只要等墨书带回林双玉便行了。
至于宫中,太后与谢欢必定已然知晓她与魏央在天牢中待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