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护,不如不护。
他坚硬的胸膛,像是一堵墙,撞得她两眼昏花。
可安揉了揉额角,睁眼看到他正盯着她。
“看什么?”她没好气的。
“你要走光了。”他提醒。
可安低头。
跆拳道服本就领子大,她这东倒西歪的一折腾,领口一片春光,几欲乍泄。
“你色狼!”她立马抬手一遮。
“什么都没看到。”他如实报告。那一本正经地模样,好像又在嫌弃她胸小。
“你能不能有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可安从他身上爬起来。
言泽舟顺势也坐起来,掸了掸手。
“你知道我是老师,那怎么就不懂尊师重教,还敢偷袭我?”
可安不理他,盘腿坐在软垫上揉着自己的腰。
“摔疼了?”言泽舟靠过来,语调温柔。
可安不吱声。
“好,是我错了。”他举双手投降。
“错哪儿了?”
“哪儿都错了。”他迁就至极。
可安忽然觉得,他们这样,像极了一对热恋中的小情侣。
这虚浮的表象,让她沉溺。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是爱她的。
跆拳道馆的门口,遥遥有一个人进来。
?
“言检!”盛老师跑过来。
言泽舟站起来,正了正衣服。
“傅老来了。
言泽舟点头,转脸看着可安,又摆出严师的姿态:“我去见个朋友,你原地扎马步,不许乱跑,等我回来。”
可安在心里默默地表示抗议,言泽舟已经朝门口走去了。他的背影牵出一道白光,潇洒倜傥。
傅老。
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傅殷吧。
可安把目光投向门口。
傅殷很高,约莫五十多岁的年纪,他头戴着鸭舌帽,精神矍铄,英气朗朗。
言泽舟站到他的身旁时,两个人和谐的如同一幅画。
傅殷拍了拍言泽舟的肩膀,不知说了什么,言泽舟就扭头朝可安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