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的心思我懂!”刘三九认真地说道。
孔宪熙继续说道:“鬼谷子说:己之情欲不可纵,当用逆之之法制之,其道只在一个‘忍’字;人之情欲不可拂,当用顺之之法以调之,其道只在一个‘恕’字。人生诸事皆应此理。你要记住,成大事者,勿羁绊于眼前,应放眼千里。佛法讲:善恶皆有因,万物皆有缘,行善,必有余庆,作恶,必有余殃。段洪之流必应天道!”
此番,孔宪熙与刘三九两人畅谈了许久,两个人的情感也不经意间更紧密了。
当晚,段洪主动摆宴,不仅邀请了孔大人和刘三九,同时将二十一旅赵旅长的副官姚成发也一起邀请过来,算是了解了此事。
第二天,刘三九便准备启程去花脸沟走马上任。
刘三九和倪福、陆达通三人吃了早饭,正备马,做出发前的准备。
庞龙便走进保安团的大院,陆达通立即迎上去高兴地一把搂住庞龙。
在陆达通眼里,庞龙是他在保安团里最看重的人。不仅功夫好、能力强,为人也仗义。当知道庞龙被开除保安队时,他还难过了一把。如今有庞龙一起去花脸沟,陆达通心里十分的高兴。
庞龙看向了一旁的刘三九,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刘队长,我弟弟庞虎也要跟我一起去,你看……行吗?”
“庞虎?好哇,有你这一条龙又有了一只虎,我刘三九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向陆达通道:“陆达通,备马,备枪!”
陆达通有些犹豫。背着于锦堂给庞龙偷出来枪和马,再要准备一套,他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愣着干什么啊,如果于团总知道了,你就说是我拿的!”
“嗯……好吧!”陆达通又跑了出去。
刘三九又从马背上取下一个袋子道:“倪福,这些钱你拿着,到了花脸沟,一定会有用得着的时候,你就管着吧!”
“嗯!”倪福接过钱袋子高兴地说道:“这么多啊”笑呵呵地系在了马鞍下。
刘三九带着倪福、陆达通和庞龙、庞虎兄弟二人一同启程奔了花脸沟。
花脸沟距离县城只有三十几里的路程,虽然并不算远,但被一条湍急的牡丹江所阻隔。不过到了冬季,江面封冻后,过江就比较容易了。
一路上,庞龙与刘三九并肩而行,把自己对江东一带所了解的情况知无不言,滔滔不绝地给刘三九介绍了一番。
庞虎却拧着倪福讲了一道的评书。听得庞虎是津津乐道,对倪福也是敬佩的五体投地。
只有陆达通绷着个大黑脸一言不发,默默地跟在几个人的身后。
花脸沟保安队的房屋被土匪给一把火点了,这给县里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所以,即使县里资金紧张,孔宪熙还是拨了足够的经费,要求于锦堂立即组织修复。
于锦堂也顾忌着保安团的脸面,立即对花脸沟保安队投入资金进行整修,几天的时间,便将房屋重新整修一新。
花脸沟保安队接到团里的通知,说团部给花脸沟又派来了新队长。一接到通知,副队长马德江立即带着二十名保安队士兵,在保安队的大门口列队相迎。
当马德江看到刘三九的真容后,让他大失所望,他咋也没想到,新来的这个队长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让他心里大为不爽。
可人家毕竟是团部任命的队长,庞龙和陆达通也紧随身后。他们都没说什么,自己就更没资格说三道四了,也只好乖乖地热情接待。
可来到保安队门前,看着分立两旁的保安队士兵,让刘三九是大跌眼镜。
面前这二十名保安队士兵,根本就配不上士兵那两个字,不过是群穿着粗布衣服,且衣着不整,松松垮垮的老百姓。
这还不算,更让刘三九郁闷的是,一个个手上拿着的家伙那是五花八门,种类繁多。有三支毛瑟、一只辽十三、四只马枪、剩下的都是些老掉牙的汉阳造,还有一个士兵背着一只双筒子洋炮。
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竟然有一支安放散装火药,用火绳点火的大抬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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