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去窗口大喊:“要是敢伤害秋色,我让你们都陪葬!”
钱景行:“咳咳,先担心你自己。”
闽霁:“我有什么可担心?我不要嫁便不需要嫁,即便怀上孩子也一样。你说得对,幼稚鬼!多可悲啊,我们被幼稚鬼这样算计!”
她说着怒视钱景行,埋怨道:“你怎么学不会教训?次次惹桃花官司!”
钱景行故作浪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没有人逼他,也不是学坏的,他就是这幅鬼样子,而为他自己很骄傲。
闽霁不对他抱希望了,独自握着匕首一点点刮着窗缝,只要撬开一角窗户就容易打开了。
着力点找得好,不一会儿她就能感觉到窗户松动。
然而下一刻,外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
咚
咚咚
咚咚咚
从外面给窗户加封三根木条。
钱景行欢乐地哈哈大笑。
闽霁不放弃,翻箱倒柜累出满头大汗,竟然真的让她找到一小节火折子。
钱景行赶紧过来阻止:“你疯了?你知道在宫里放火有多严重?你能保证控制火势吗?”
“滚开!”闽霁挣不脱,干脆咬她一口。
钱景行没觉得疼,只感到软软的、湿热的唇贴在他手臂上。
“蠢!”他轻声叹息,“明天我会跟大家解释,保证什么都不会发生。”
“可是秋色怎么办?”闽霁忍不住大哭,“她现在肯定拼命来救我。”
秋色可能会遭到毒打,可能会被关起来,可能冒冒失失地乱闯搬救兵,然后不明不白地被宫中侍卫射杀。
闽霁哭得不好看,泪水和汗水全糊在脸上,却让钱景行看得失神。然后他就放任闽霁挣脱,看着她捡起火折子,一边擦鼻涕一边小口小口地吹气把火折子点燃。
她好像不太会放火,火势起得很慢,钱景行走上前把纱幔丢进去引燃。
烧皇宫这种事,他也是同谋了。
闽霁实在太没经验,放完火就完全不知道还能干什么。钱景行无奈接过善后工作,扯下湿答答的汗巾教她蒙住口鼻,拉着她一起趴在地上躲避浓烟。
皇六女看着眼前浓烟滚滚慌得六神无主,救火不救?
她的任务仅仅是撞破奸情,不包括杀人放火啊!
太子说不需要她撒谎和陷害,看到什么说什么就行。
她会看到闽霁和钱景行衣衫不整地独处一室,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照实说。
就算事情最终失败,闹破天也查不到她头上。
至于闽霁和钱景行下场如何,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不过说了一句真话。
这种把戏他们经常玩,每个人只做成一小步,最后每个人都可以撇干净。
以往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