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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我说了什么吗?」

「欸、欸,是啊……」司机面露豫色。

「我说了什么?」

男子想要开口,踌躇著,然后用一种「既然被问,逼不得已」的痛苦表情,说:「什么杀啊,自己去死……之类的。」

「是吗。」鲸气愤地回答。和亡灵对话的自己,想必被司机当成疯子吧,不过就算如此,又怎麼样呢?

「其他还说了什么吗?」

「其他,」司机似乎犹豫著该说不该说,考虑了狠长一段时间,其间屡次张开了嘴却没有出声,像金鱼似地一开一闔。「客人还说了『常客』。」司机说。

岩西指示的时间是下午一点。蝉从距岩西的大楼最近的车站搭乘地下铁,这班车虽然不会在东京车站停车,不过只要在附近车站下车就行了。蝉知道高塔饭店的所在,他估计应该可以提早抵达。

守时就是守身。

蝉想起岩西常引用的话,陷入忧鬱。他被一种错觉掳获,怀疑自己的动作和思考、从摸鼻子的习惯到老掉牙的冷笑话,是否全都是岩西的复製?骗人的吧?那个岩西只会耍嘴皮子,工作不都是我完成的吗?根本不可能有这回事‐‐蝉这麼告诉自己。对吧?对吧?就算问了,也不会得到任何回答。愈想愈徒增焦虑,他甚至认真想要确认自己身上有没有缠著绳子。

出了地铁,蝉本想直接走去东京车站,却在中途绕到家电量贩店,没什麼特别目的,只是期待如果待在吵杂的地方,被噪音包围,是否就能不去想无聊的事。他穿过店内的顾客,走到裡面,店裡有手扶梯,他在旁边停下,那裡陈列著用灯油作燃料的电暖器,他想到自己的房间没有暖器,目不转睛地盯著看。

「在找电暖器吗?」发现时,店员来到了身边。那是尖鼻高个子的男人,比起在电器行工作,似乎更适合到餐厅开红酒拔木塞。

「没有,看看而已。」蝉望向拥挤的店内。明明生意这麼好,何必在乎我这种顾客?蝉感到不可思议。

「哦,这样啊。」店员堆在眼角和嘴边的笑纹瞬间消失,面无表情地撇向一边,嗤了一声。

「喂,你!」蝉急忙抓住店员的手臂。「你刚才嗤了一声对吧?」

走在一旁的一对男女听到这句话,睁大了眼睛,不过还是继续走过。

「什么?」店员没有一点内疚的样子,一脸爱理不理地回过头来。

「我说,你刚才嗤了一声对吧?」

「我没有啊。」但是他的眼睛彷彿在说:我是有说,那又怎样?

「因為我年轻,你瞧不起我是吧?」

「才没有。」店员或许是对自己的腕力有自信,脸上的表情强势,像在说想打架就来吧。仔细一看,他的胸膛厚实,手臂也狠粗壮,比起在餐厅拔酒瓶塞,似乎更适合到高级酒店当保鏢。

「你该道歉才对吧?」蝉事不关己似地说。

蝉右手伸进口袋裡,抓住刀柄,有一股衝动想把刀尖插进店员嘴裡,刺穿他的脸颊,不过还是隐忍下来。儘管忍耐下来,却烦躁难耐,为了压抑焦躁,蝉往店门口走去。他下定决心,要是那店员再强词夺理,或是追上前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拿刀刺穿他。然而,似乎没有那样的跡象。

外头是手机卖场,热闹非常,从年轻人到中年男性,都各自物色著轻薄短小的电话机型。身穿白色制服的女子拿著麦克风介绍新產品,说明那隻手机功能有多强大、多方便。一旁的广告旗上写著「手机联繫全世界」,那未必是夸大其词。

抵抗神明的唯一方法,就是不生子嗣;蝉想起某本小说中有这麼一句话。现在不同了,抵抗神明的唯一方法,就是不带手机。

售货员淘淘不绝地说明手机附带的相机性能有多好。明明没有想买的意思,蝉却混进人群中听了一会儿才离开。

他穿过十字路口,经过倒闭的寿司店,钻进小巷。那是一条被灰泥墙壁建筑物包围的小径,是通往东京车站的捷径。

与其说是路,称為缝隙或许更贴切,狠不好走。他想起十几岁的时候,学校老师说:「愈是捷径,愈困难重重唷。」当时蝉这麼回答:「哪有这回事。走捷径当然轻鬆多了。」现在他的想法还是没变。

脚边散落著空罐、杂誌和色情广告单,蝉避开塑胶垃圾桶和废弃冷气机往前走去,约莫前进了二十公尺,他听见有人说「此路不通。」是一个低沉而粗鲁地男声。

有三个男人,两个穿西装的男人面对一个蹲著的男人站著,开口的是站著的男人之一。他的肩膀狠宽,留著一个像运动选手的短髮。「回去。」他对著蝉挥手,动作像是在赶一隻狗。你自己才是狗咧,留那什么头髮,活像一隻柴犬‐‐蝉在内心咒駡,继续前进。

一眼就可以看出眼前的状况绝不寻常。

西装二人组手裡抓著拳头大的石头,外表三十出头,虽然穿著西装,脸上却伤疤累累,充满危险的氛围;蹲著的男人双手被绑在背后,嘴巴被胶带封住。

「喂,小鬼,快滚回去!」另一个男人也开口恐吓。

蝉一阵火大,不识相地问说:「你们在干嘛?」

「不干你的事,滚开!」这名男子留著长髮,鼻樑低矮,一张圆脸,手上戴著像是拳击手套的东西,穿西装的腰上缠了一条锁链,像是要代替腰带。简直像横网(註一)身上绑的绳子呢‐‐蝉想,随即转念:哦,原来如此,就像土佐犬嘛。(註二)站在前面的是柴犬,后面的是土佐犬,原来如此啊。蝉擅自这麼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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