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教过弟子无数的老女人手上功夫了得,只伸入衣襟的几下抚弄,就让萧泽的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起伏的胸膛哼哧哼哧地拉着风箱。
他双目透赤,狠狠地擒住了崔大家的手腕,剜了她一眼,沉默会儿,哑声道:“随意找个女人来就好!”
“随意?世子爷!妾身怎么好让您随意呢?”
崔大家故作惊慌失措地收回手,轻声笑道:“从前妾也以为景王世子继承了乃父风流本性,怜香惜玉。但您到了洛京纳了两房贵妾又用了几个身边人,妾才晓得所传有误。您其实挑剔得紧,半点不肯随意
公府里的美人儿容貌性情各有所长,但都不得您欢心,相待平淡,有些个近一年中也不过伺候过您一次。云州旧人好似也没有谁得了您的专宠。”
“女人不都一样吗?”,萧泽冷冷哼了一声,尽显不屑。
“不一样!世子爷,天香苑如今已属你所有。妾自会尽心为您供了您最想要的女人。”
“我想要的?你能知道我想要什么人!”,萧泽脸上讽意更浓,强撑着从内往外发烫的身子想要站起身来。
妇人低头笑了笑,一只手搭在榻边的银绳上轻轻一拽,金铃脆响,一队美人儿应声鱼贯而入,转身成排,轻移莲步缓缓地向榻边行来。
萧泽随意地浮光掠影往俪人行列瞥过一眼,嘴角一哂。
但不过一瞬,他立即又转回眼眸,将视线牢牢地粘在了一袭粉裙之上。
虽则众女皆美。一应的身姿婀娜,行止风流,容貌妍丽。但是,萧泽从初见之始起,好象眼中只看到了左起第三位穿粉的那一个。
留仙髻挽停秀颈,不用晃眼的钗环只扣暗簪,覆丝带,米珠碎撒鸦羽。远观打扮清丽的南国佳人越行越近,却是将对美女认定的标准从南走至了北。
身量高挑,细腰纤但丰胸更挺。芙蓉面白里透红。长眉黛。杏眼亮。见萧泽看她,润莹丹唇立时露齿而笑,强烈反差出了艳丽妩媚。
“世子果然慧眼如炬。”,崔大家掩唇一笑。招手将年轻女人唤坐到了榻边,“爷,何不细细品鉴?”
萧泽的大手在崔大家怂恿之前已掐上了身边美女稍尖的下巴,眼中微露不满。
崔大家眼中滑过了然,低声叹道:“妾一直为如何投您所好奉上可心人头疼呢!直到弄清您曾滞在后军三月的旧事,又打听到您重金收了迟斋主人的一幅仕女图珍藏书斋,前日巧英再说了你嘱她做的秘事,妾才约摸着猜到您心里想要的女人究竟是谁。”
“我想要谁?”,萧泽嘴中喃喃自语。赤红的双目却似只能看见到正被他的大手作势欲掐秀颈的娇柔女子,而对周遭一切似而不见。
“妾身曼云,还请世子怜惜!”,已然吓得半死的少女在崔大家瞪来的薄怒眼神下颤声相应,瑟瑟得如同被大雨透浇的小鹌鹑。
“我想要她?!”。萧泽似癫似狂地桀桀笑出声,愣神定睛盯着掌下的女人,似若在欣赏着她的惧意。
“大哥!”,一脸惊恐的少女被崔大家狠掐了一下,喊出了老妇人贴耳又教的一句。
掐着女人玉颈的双手猛地松开,又更突然地向下分扯。
帛裂衣翻,女人的哑泣声渐转靡靡……
冷眼旁观了好一会儿榻上酣战淋漓,崔大家才缓缓抬步走出了轩室站在廊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从世子萧泽身边几个女人那儿传来的信报尽显着久旱未雨的闺怨,而现在的室内却是云浓雨稠,一发不可收拾。
固然药有所用,但关键还是在人!
迟斋主人的那幅仕女图据说是在永德十五年身故时,因乱流出的闺中戏作,画中人用着他妻子杜氏作着范子,但在更年轻的人眼中看着应当更象是萧泓的妻子周曼云。
而萧泽吩咐了娄巧英做的秘事,更透了离间小夫妻的不怀好意。
能引了二虎相争的女人才是好饵!而不管套住了那只萧家幼虎都应当可以引来当爹的老公虎来个大义灭亲,虎毒食子了!
崔琅真现下对还没正式谋面的周曼云极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