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鱼,“……”
顾欢喜无语,“洗洗睡吧,明早还得去上学呢。”
今天办成好几件大事儿,俩口子心里轻快,睡得格外踏实。
翌日,许怀义早早起来,陪着顾小鱼练了一会儿拳,这次,多了抱朴、守拙两个半大孩子,原本是卫安陪着,但卫安在武学上实在没什么天赋,那点花拳绣腿只能用来强身,他的技能体现在读书上。
倒是抱朴守拙,很有几分韧性,学拳法的时候,很快就进入状态,打的有模有样,许怀义指点了一下,就把俩人指给卫良管了。
顾小鱼的精力重点还是放在读书上,习武只早上这一个来时辰,抱朴和守拙则是以习武为主,如此将来才能保护好主子。
吃过早饭,许怀义就让卫良送他去学院了,顾小鱼去了江先生那儿上课,顾欢喜在家抄书,如此过了几天,庄子上传来消息,第一批羽绒衣物做出来了。
顾欢喜去走了一趟,看到那些针脚细密的棉衣棉裤,很是满意,另外,还有一批羽绒被子,拎起来时没什么分量,但盖在身上,却远比丝绵的要暖和。
她让卫良都抱到车上,分了两次运回家里,先是送了焦大夫和江先生一身,晚上等许怀义进房车时,让他抽空回来,把剩下的带去学院分分。
尤其是赵三友,鸭毛都是人家无偿提供的,得多给些才好。
转天,许怀义就回来了,他现在回家倒也方便,因为有铜牌,可以自由出入校门了,学院不再管束。
他到家比较晚,村里都没几个人知道,顾欢喜和孩子已吃过饭了,便又让卫慈用剩下的鸡汤,给他煮了个面。
许怀义盘腿坐在热乎乎的炕上,一边吃面,一边随口丢下个重磅炸弹,“许家村那些人,已经到京城了。”
顾欢喜正在抄书,闻言,猛地抬头,“到京城了?你怎么知道?”
许怀义道,“王秋生跟我说的,灾民的情况稳住后,就不用我们天天去执勤了,几个小队轮流着去就行,今天正好轮到王秋生和赵三友,王秋生心细,每次有新的灾民赶过去,他都会打听一下对方的户籍,这次碰巧,就问到了青州……”
“青州这次来的灾民多吗?”
“不算多,不是舍不得走,而是……走不到京城了,听说,路上倒下了许多,而且,出了青州不远,发生过一次暴乱,死了很多人,王秋生大概统计了下,约有五百多个,或许,也可能是还有在路上的……”
顾欢喜面色微变,“一共才五百多个?那许家村……有多少?”
许怀义放下碗,语气复杂的道,“好像五十多个。”
“咱们离开时,留下的村民,应该有一百多吧?”
“嗯,是一百多,伤亡过半。”
虽然事先已经有所预料,甚至这段时间,许怀义一直在赈灾现场,早就看管了灾民的凄惨,见多了妻离子散,但听到这个数字,心头还是不免沉重。
顾欢喜心里也有几分萧瑟,说不好听点,当初让他们一起走,他们不肯,有今天这样的下场,是咎由自取,她不该心软同情,但事实上呢?
她还是有些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