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葵渐渐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可是褚香玉夹着她走,她难受也没办法,只能盯着地面发呆(因为她面朝下被夹在胳膊下)。直至又一间房子前,才停下,推门进去,汤葵被这么夹着上了二楼,然后在一间卧房里被放平在床上。汤葵发现这卧房里竟然用链子锁着一个女的,绳索歪挂在脖子上,那女的半坐半倚着墙,未着寸缕,身体无完肤,全身布满各种各样的青紫、伤痕、咬痕,痕痕见血。那女人的私处的毛被剃光了,连番受到虐待,此时狰狞的敞露着。
褚香玉对此视而不见地坐在凳子上,手肘随意摆在桌子上,喝着香茗,脸色却十分阴鹜。
没一会,楼梯上传来足音,不止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脚步一脚轻一脚重,褚香玉没有见怪。门没有关,进来的是聂三郎,以及白娉婷。白娉婷捏着聂三的脖子和命门,面无表情的往里走。褚香玉这时才嗖地站了起来,甚至带翻了凳子。
汤葵在她们对峙的时候,才有机会打量聂三。白白净净的皮肤,一袭灰布衫,大概168的个子,宽厚的肩膀,熊壮的身形。竟然是一张圆圆脸,小鼻子小眼睛。
褚香玉倏地转身要掐起汤葵,却只听咔咔两声,汤葵震惊地看着白娉婷在她眼前杀了人后向褚香玉扑来,电光火石间,拽住了褚香玉的右手。褚香玉神情剧变,蓦地转身向聂三看去,却在一停顿间被拖住了右手。
白娉婷连续两个丁前步,再来一次平行步双旋掌,狠狠地一式下沉,那褚香玉便毫无还击之力地躺在了地上嗷嗷叫。
看那她爬都爬不起来,白娉婷袅袅娜娜地走上前,一脚下去,只听嗑咑一声,那褚香玉的叫声便戛然而止,再无声息。
汤葵躺在床上连大气都不敢出,见识到白娉婷的身手和心狠手辣,她瞬间真心觉得自己弱爆了。
白娉婷转过身来,低头俯视着汤葵,慢慢绕过桌子走到床边,伸手摸了摸汤葵的脸,似是在抚摸什么美玉的把件一般,既轻柔又肆意。手渐渐地下滑,滑至脖颈处,握住了汤葵的脖子,忽的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
“你说,你就这么消失了,她会回来么?”
汤葵惘然。
解开了穴道,汤葵也起不来,不知之前吃的喝的都是什么,她全身发软。
“你和牛凤是什么关系?”汤葵被装上下巴解开哑穴第一个问题。
“没关系。”公主抱起汤葵,白娉婷往外走。
走出捏三郎的房子,来到一个斜坡,却发现,白四已把所有人聚集在一处。
“我仇老大今天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为首的一个红衣女子悲愤地说道。
“你们早晚会被官府剿灭,难道就不想想后路么?”云彪哼道。
“三小姐。”白四对着汤葵一拱手,“怎么处置这些人,您说罢。”
一众朝汤葵看来,汤葵此时被打横抱在白娉婷怀里,尴尬得要死。见白四一个话头便将众人的注意全部转移到她这里来,不禁有些咬牙切齿。
然而白四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并不是真的要征询她的意见。
只听白四道:“你们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然,我家主人爱惜人才,正在用人的时候,且多留你们一些时日,愿意跟我走的,便过来,不愿跟我走的,我只好送上西天。”
仇老大笑道:“哼,哈哈哈哈,我出来混的时候,恁还在穿开裆裤呢。跟我放话,你还嫌太嫩!”
“大姐!”一名绿衣女子大眼圆瞪。
“老二,有点骨气!”仇大怒发冲冠。
白四上前,抓起一个老人,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就这么被砍了下来。
“你服不服?”
仇大愤怒地望着白四,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不服!”
白四看了单二和云彪一眼,单二和云彪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站在原地回应:“我们是追随牛凤的,并非你们牛府!”
白四转回视线,继续拿老弱病残开刀,砍头像切西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