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射、剑、擂。可是也?”苏晨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少年,询问着。“自然。”姜胜似有些惊讶“年轻人,做事还是莫要冲动的。你暂且好好想想,明日再决定也不迟。”可苏鹤却毫不犹豫“我意已决。而且我一定能行。”听了他这样一番话,姜胜算是明白他不是在玩笑,开始苦口婆心的劝导他。而南久安在一旁却并没有说什么,往往军中的新人都有过剩的锐气,总想和自己拼斗。无奈,便也只能一笑了之。苏晨也是摇摇头不再多说,像苏鹤这样的人,正是刚刚闹腾的时候,总会觉得自己最厉害,往往是需要搓搓锐气的。便不再予以理会。看着南久安独自在前方走着,也不同大家不说话,似乎有什么心事。苏晨走上前去与他并排。苏晨拍拍他的肩膀“阿南,阿南?”“啊?”“你这是在想什么?这般入神。”苏晨询问。南久安反应过来“没想什么,只是许久未曾听乡里人这般唤我。竟一时恍惚了。”苏晨知道他在撒谎,只是不愿揭穿“好了。这般晚了,早该回家了。”说罢抬头,可是在这密林中,就连月亮也不愿施舍一丝光亮。南久安不再说话,刚刚真的恍惚了些时间,只是并不是因一句那乡间语,而是其他。当初之时,自己便是在这样一片密林中重现于世。那时不过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物,掀不起丝毫波澜。然而这时自己却已经算得上人尽皆知了。这一切好像就在昨天,可是中间已然过去了许多事。自己身边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离开。许最后自己也便只有一个人了吧。久安想了许多,想到当初一个初春,一个跌入院中的少年。忆起漆黑地室,不图能力的人。记起雪夜路边,乞讨孩童。看到寂寥矾山,白骨齐山……这一路竟就这样一路无言,一路孤寂。?比试第二日,清晨大抵是现在还是初春的缘故,这样的清晨天却还是蒙蒙亮。今天大家起的很早,苏鹤也早已在比试场地等待。南久安并不慌忙,虽因昨日的事还是早起。但他是个慢性子,做事不喜欢过急。几步路硬生生让他走了一刻钟。苏鹤看他这样明显不悦起来“南久安,路上的蚂蚁踩死了几只?”见他这般道,南久安这次没有选择和他硬刚“还望苏公子见谅,年纪大了,做什么总归是有些愚钝的。便难免慢了些。”他言辞谦和,似乎真的在表示歉意。可是这话说出来便又显得不对。但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苏鹤没有继续嘲讽他,只是催促着快些“好了,好了。我不同你计较。快些开始吧。”南久安微微点头,走上前去。面前早已备好了弓箭,这第一场比试便是“射”。前半场不过就是平常练箭,两人难分高下,都是百发百中。也便只当热热身。随后姜胜牵来两匹骏马。两人披上黑袍,跨上骏马,拿起弓箭。场上只听得弓如霹雳,明明只有两人却数箭齐发。苏鹤自认箭法可以,但上了马,遇上强劲的对手还是多少有些吃劲。但他适应力极强,几个照面下来他便已经熟练。只见苏鹤瞬间调转马头,闪现到南久安身后,想要趁其不备,以攻其后。南久安察觉不对,驾马躲闪,却也只是堪堪躲过。这一下看得在场人是心惊胆跳。而场上苏鹤继续穷追不舍,他的马术似乎很好,那马与他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让南久安也不得不警惕起来。南久安一边躲闪一边寻找苏鹤的破绽。而苏鹤将破绽隐藏的很好,并采取了猛烈的进攻。那箭几次与南久安擦过,好在南久安经验丰富总能恰到好处的躲闪。可是他越躲闪,苏鹤便愈发进攻猛烈。最后更是直接将比试场地强行逼小到只有一半。南久安这时忽的驾马向苏鹤冲去。苏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南久安于他不过三米时才发箭。不过他箭法精准,再加上距离近,南久安想躲也不好躲。只得侧身闪躲,这样那箭才在他肩上留下印子。但是苏鹤一时便没有这般幸运,在他发箭的同时南久安手中的箭已经出弦。一箭射中他肩膀。苏鹤没有南久安调整的那般迅速,而南久安正好抓住这一点间隙在发一箭。正中心口。而这场比试也便这样结束。苏鹤没有不服,只是多少还是有点不悦。但此时还是更好奇其他“你的箭法怎会这般好?”南久安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问“你可曾听过山夕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