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完全看不见了。
伽利略带着赵前走进了决斗场附近的一家酒馆里。并没有人认出了他们。按照这位在这座城市里毫无存在感官员的说法,他在某些人面前连敌人都算不上。他只是个没人会注意的空架子。
“来杯葡萄酒。”
随意地点了杯酒,这位警长大人示意赵前随便点,他请客。
“朗姆酒,40生丁的那种。”
“好样的!”
“加把力呀!”
四周有些昏暗的酒馆里传来一阵轰然的叫好声,时不时能听见法郎和生丁的声音。
借着烛火的光,看着酒馆里的两个壮汉正在酒馆中央的酒桌上扳手腕。两人的手臂青筋暴突着,浑然各自都拼尽了全力。
偶尔角落的的烛火里还传来几声微弱的甩牌声。
臭汗味臭脚丫子味也在这种地方无处不在。
但赵前却并不介意那么多,他其实心里已经有些眉目了。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事实上,从他上次第一个世界的遭遇来看。以前欧洲这种地方,酒馆貌似一直都和黑势力有讲不清的的瓜葛。
第一是因为酒精,第二便就是里面是男人娱乐的好场所之一。这里时不时有中国的烟丝,远东地区的姑娘,别国的酒水,以及让肾上腺激素分泌加快的博彩。
这无异于成为了黑暗最容易滋生的地方。
金钱和罪恶是分不开的孪生兄弟。
赵前有喝了口朗姆酒,他只是冷冷的看着这里。
他相信自己对桌的这个伽利略不会不知道这种地方,只不过他不敢管而已。
因为这些街上的酒馆里,除了一些高档点的贵族酒馆会所,大部分都掺有皇家城卫军统领的股份在里面,甚至有不少直接便就是那位大人的产业。
而那位入股理论上也是不用出钱的。
这是权利引发的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更改。只要阶级还存在。
又喝了几口酒,赵前对面的伽利略皱了皱眉像是也联想到了这方面的事,原本不错的心情又变的不痛快起来。
结账。
“服务生。”
赵前按下了伽利略要掏钱的手,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了车站给自己的原本就不多的钱。
“你好先生,一共75生丁。”
像是拿错般得,一枚印着莲花的硬币落在了桌子上,借着桌上燃着的烛火发射出银白色的光。
被收了起来。
那个接钱人的眼睛仔细地看了桌上的硬币一眼,又很快对上这位付账顾客的眼睛。
这在外人看起来,更像是匆匆一扫而过。
两人没有说话。
赵前看了眼对面酒意已经醒了一大半的伽利略。
双手插兜,撞了个跌跌撞撞的酒客,走了出去。